刘婶浑身痒得难受,心情很不好。此时听到白瑾年让她道歉,心情更差了。
她在白家兢兢业业十几年,就算出了点小错误,白瑾年都不曾对她说过重话。
现在因为钟红樱,她刚被训了几句,这又让她道歉,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可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她很清楚自己需要钱,她丈夫的病需要钱。为了几块碎银,不得不低头。
“钟小姐,对不起!”
钟红樱对刘婶的印象不错,以前她们有说有笑。在这个院里给她有家的感觉,很欢乐。
她不是非要刘婶道歉,只不过一入豪门深似海,她得杀鸡儆猴。
刘婶撞上枪口,不小惩一下,很难树立威信。搞不好还会让人抓着把柄不放,会给她和孩子带来诸多不便。
人已经道歉,这事可以翻篇。
看到刘婶毫无形象在众人面前扭动很不雅,她觉得这样的惩罚够了。
清了清喉咙,“刘婶,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我不知道,刚才说你两句后,我浑身痒。他们说我可能是被报复。”
刘婶脑子不受控制,口不择言,出卖同事。
钟红樱眸子冷了几分,艴然不悦,“刘婶的意思是我害你?”
刘婶感觉到大少爷冷冽的寒光,想到以前惩罚过的下人,她的身子一阵战栗,结巴的说:“不,不是,我……”
身子越来越痒,众人面前,她不敢抓,难受得都快哭了,“我受不了。”
一个转身,迅速冲出餐厅,回到房间。
白瑾年凌厉的声音响起,“从现在起,要是让我再听到你们叫她钟小姐,我不会轻饶。她是谁,大声喊出来。”
“大少奶奶。”
众佣人齐喊,尾音在餐厅的上空回荡。
钟红樱受宠若惊。
元宝开心的说:“妈妈,爸爸对你真好!”
“闭嘴!”钟红樱心里训斥。
她忘了自己的心声有时会被身边这男人听到。
这次,白瑾年听到,以为她很烦,不满这样,便让大家都散了。
钟红樱想起来时,餐厅里的佣人都走了。
“怎么都走了,唉呀。”
她是想让人去大院将孩子抱回来。
“白瑾年,宝儿还在大院,你吃完去抱回来,可以吗?”
她过去抱孩子,免不了跟黄桂英唇枪舌剑。今天很累,不想再动,更何况就算她说赢了又如何,人家是长辈,是她儿子的奶奶。搞不好还给她一顶大帽子。
男人像没听到,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汤。
钟红樱看着又气又惊讶。
记得刘婶说过,白瑾年不爱喝汤,每次吃汤粉或汤面,都是吃干干的,一点汤都不喝。
现在这男人把碗里的汤全都喝完,还一脸满足的笑。
“媳妇,你做的汤面好吃,明早再做一份。”白瑾年脸上写满了期待。
钟红樱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别转话题,你去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