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第一个宇宙模型在不断地探索中被建立了起来。在这个模型里宇宙由两部分构成：第一，是他们生存的半径为3，000公里的球形空间；第二空间外是无限延伸的岩层。”

白墨用魔法展现出一个模型图景接着说道：“所以他们的世界，就是这個固体宇宙中的一个空泡。他们称之为泡世界。而无限的岩层中也有可能有其他的空泡，这个宇宙模型理论被他们称之为觅食宇宙论。”

有一位带着书卷气的老者开口问道：“据我所知，如果无限度的岩层存在，会在引力的作用下坍缩。所以所谓的‘泡世界’不可能存在。”

白墨耸耸肩解释道：“因为泡世界中没有重力，所以他们那时还不知道万有引力这回事。等他们真正意识到引力的存在，是几万年之后的事了。”

在场众人也被这个尺度的时间周期惊讶到了，他们可没有奥丁和索尔那么长的寿命。以阿萨神族2000岁的平均寿命来说，几万年也要经历数十代人了。

那位书卷气的老者点点头道：“这些空泡实际上相当于固体宇宙中的星球了，这似乎正好与真实宇宙的密度分布相反啊。”

“真实的宇宙，这话实际上不够准确，只能说是能观测到的已知宇宙。包括我在内，没有人知道真实的宇宙是什么样子。”

见众人不太明白，白墨看向索尔说道：“如果你们听说过球状闪电，就能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众人见此也没有继续发问，他们知道索尔日后会向他们说明的。

“如果他们建立的这个宇宙模型是真的，那他们可真够憋屈的。”索尔忍不住吐槽道。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正是因为他们生存的环境足够憋屈，他们对广阔空间的向往才如此强烈。早在泡世界的上古时代，他们的探险者就开始了向岩层深处的旅程。他们在岩层中挖隧道前进，试图发现固体宇宙中的其他空泡。”

白墨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只可惜，这种探索最初是被禁止的，他们为此制定了严苛的法律，违者将被短路处死。因为他们的执政官担心无限岩壁挖出的碎岩会把地和空间填平。”

“那把挖出的碎岩放在埋好的隧洞中，只留下供探险者们容身的空间不就行了？”洛基很快便想出了解决方案。

“早期的探险确实是这么进行的。探险者们挖掘时的容身空间就是一个移动的小空泡，他们把它叫做泡船。但这样又会导致另一个问题。”

未等众人发问，白墨接着解释道：“每一次探险都会有一块泡船大小的碎石进入了地核空间。如果泡船有去无回，那这堆碎石所占据的地核空间就无法恢复。相当于这一小块空间被泡船偷走了，所以探险者们又被称之为‘空间窃贼’。”

“那制定相关的制度，要求他们按照给养返回不就好了？”

“早期的泡世界没有掘进机，泡船想要移动就只能靠工具手动挖掘，这也使得他们的旅程格外艰难。好不容易才到达自己航行的最远距离，在人性的驱使下赌徒般地越过安全折返点继续向前。”

白墨有些无奈地说道：“这跟那些葬身险峰的登山者的心理是一样的。一旦返回的体力和给养不够了，泡船就会搁浅在返途中成为探险者的坟墓。”

白墨的话让现场一片寂静，他们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无解的。善良的弗丽嘉甚至为此低头哀叹，仿佛为了这个文明的悲惨际遇而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