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罗主将找个借口脱离两部,然后南返,过路折路,渡河烧船——很明显是卢贞出的主意,坦,吉两国的事情再次上演。
泰米,贡德两部得知时再逃,苦于无船,被安国先锋骑兵追上,随后安国主力的二万前军与两部交战于河岸,两部全军覆没,几千尸首俘于河面,投降者皆被杀。
达罗主将仓促南逃,物质尽皆丢弃,但还是掠得大量财富人口。安侯见毗荼人主力逃脱,而被劫各地,平民死者甚多,又被掠走达万人,各城也是满目疮痍,一片狼藉。
安侯恕发冲冠,就要报仇血恨,各臣慌忙劝阻,言安国这两年内,先是先君大征,接着是内争,内争刚止又攻奥国,现在又被毗荼人劫掠,国力已消耗殆尽,各大夫,民众疲惫不堪,已经不起大征了。
苦劝安侯来年等粮食丰收,国库充益,兵民稍作喘息,再报大仇也不迟。安侯乃作罢,命各大夫招逃散民众各归其地,开仓放粮,被毗荼人劫掠的地减免税收,回平南路上,又陆续遣返大军,只余五千常备回了平南。
达罗女王部下所掠甚多,超过全部所得的九成,除分赏各级大小酋长外,连平民也多有赏赐。
恒煊成为俘虏,进入达罗宫中已有六月,有意无意打听这些事,达罗皆放心直言,因为一个男宠,知道这些事又能怎样,包括卢贞是特国人的事。
达罗深明恒煊发自内心的想活,所以在马拉雅部的都城,守备森严的宫中,恒煊又能做什么?
达罗对恒煊的冷淡孤傲气质,身材外貌等都极为喜欢,可能因为他是高级贵族,而其他男宠都是士族甚至平民,对她唯唯诺诺,或者一脸孤愤不甘,却不敢和她直视,而恒煊敢。
在欢爱时从不主动引起,但达罗有需求,他又不扭扭捏捏,能满足她。这种拉扯感,让达罗内心如同猫挠,时常心痒难耐。
恒煊问她话皆直白的问,达罗不回答,他也不追问,对达罗从不主动,也不强求要些什么,所以只要不过份,达罗尽皆满足。
首先是找到在干苦力的叶柏,叶柏被安排在宫外,达罗甚至给了恒煊一处宫外的小院。
然后恒煊能在俩个贴身侍卫跟随下在宫中大部份地方随意走动,只是不能出宫,平日无所事事,达罗就安排了一个会安国语言又会毗荼人语言的毗荼人,教他毗荼语。
恒煊发现毗荼人已有成熟文字,书写系统,流传于口的被神话的历史传说。
有大量关于白肤金发的豕人征服他们的故地,一部份留在故地成为奴隶,一部份南迁,然后又被黑眼黑发的宗华人不断驱逐的传说。
由于毗荼人的历史就是被征服被驱逐的历史,这种巨大的力量造成的压力长达二千年之久,他们面对豕人的军事力量无能为力,面对宗华人的文化与人口优势也是无能为力。
这种持续性压力,芳国也有,但施加压力的曼人与芳国人没有生理外观上的差异,不存在外观上的自卑。
而且曼人崛起时,宗华文明已是有成文的《华藏,是成熟高级的文明,文明优越感能抵消曼人军事力量在心理上的很大压迫,通俗的讲,就是你强,但是你没文化,你野蛮。而我高贵开化,我打不过,但我不服你!
只要曼人灭不了芳国,杀不光所有芳人,这种群体心理特征就一直有。芳国因为北部压力大,生存环境随时被威胁着,而南部各岛给了芳国外泻压力,开拓生存泛围的场所,曼人更灭不了芳国了。
长达两千年的持续性压力,不断的失败南迁,军事力量比不上,文化人口也比不上,造成毗荼人贵族对自身肤色的自卑与不满,而对黑发黑眼是极为推崇,基本所有毗荼人贵族都为有宗华血统为荣,如有豕人血统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