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让我引出大师兄，就是为了套出他手里的牌。包括我，其他人也一样，一年弄出二十张左右的卡牌，不过是死点脑细胞的事，逼一下大家还是都能办到的。”

菲尔斯瞠目结舌，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果然是同门师兄姐妹。”

“你们手里都有存稿？”菲尔斯抬头问，“是吧？”

“嗯。”苏雅埋头写字，说，“手里的稿子达标了才会从老师手里毕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研究生毕业也要弄好论文，不然怎么让导师满意？”

菲尔斯：“……”

他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苏雅边写，还边继续说：“如果老师不是下了死命令让我们分派选择军部，也不允许我们见面，我们彼此不会是竞争者，不会是敌人，只会是找个地方嗑瓜子喝茶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

“有竞争，才有战斗的必要性。我们就不会懒惰的不去创作新的卡牌。”

菲尔斯叹气，道：“明明都有天赋，但你们为什么不想出头，不展示你们在现实中的身份，接受我们真心实意的帮助呢？”

“有天赋想出头的，就是你们军部的战士们。”苏雅毫不客气的说，“那些创作者最后不是被收编，就是被荣誉和灯红酒绿给迷乱眼睛，再也回不到一开始的创作时的热情状态。”

确实如此。

曾经许多制卡的天才在短短惊艳了民众一段时间就泯然消失。没有比对的竞争对手，生活变得享乐起来，再给力的天才也变得创意冷却，想不出更好的作品。有的人只靠着三十年前手里制作出来的七八张左右的高级卡牌，就能被称为顶尖的金牌制卡师。

吃养老作品吃一辈子，根本不进行创新，已经是这个行业的常态了。

而在圣启学院的那个苏雅同学，天依的师妹，接下来的学业生涯里做上几张新的高级卡牌就能被冠以这种‘金牌制卡师’的名誉。

如果天依和她们的大师兄，以及两个小师弟在一年内都跟上12张高级卡牌的制作，足以让那些所谓的顶尖的制卡师被踩在脚下。

“保持热情……”菲尔斯苦笑，“热情还在，但未必能制作出高级卡牌。现在只能靠你们多做点高级卡牌。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和你能够见面接触，这样我可以给你和大家更好的谈判出更好的福利。”他看向面前模糊面容的女孩。

只能说天依和她的师兄弟妹们都是怪胎。

制作音乐不就那么回事么，现在学音乐的人何其多。可民间和学院里的人一年下来都未必能出几张高级卡牌，颗粒无收是常有的事。

今年简直大爆发。

军部像是进入了丰收节一般开心，哪怕流动资金挥霍一空，但也都痛并开心。就是挺烦恼，除了在学院读书的小苏雅，其他四个人毫无踪迹下落。要是能直接把人收编进部队就好了，不至于每天这么提心吊胆的害怕他们溜跑没影。

要跟她见面？

苏雅说道：“免谈。”

菲尔斯死缠烂打起来，他整理衣领，说：“我准备了漂亮的衣服，高档品牌包包，首饰。冥思世界里换来换出去不方便。如果你喜欢圣启石，我也有一筐圣启石可以送给你。”

有好东西送给她？

苏雅拿笔的手顿住，她眼睛眨了眨，慢慢朝菲尔斯看去。

盯了足足一分钟，苏雅才道：“要么把东西直接送到我现在的面前，要么你不用给。”

菲尔斯不放弃道：“看来你很喜欢这些东西，天依，我们再见一面如何？”

“不要。”苏雅果断道。

“为什么？”菲尔斯不理解，“只是见一面而已，你为何这么抵触？我不把你拉进军部，我只是个人请求想与你见面。上一次我也没邀请你进军部做事，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你现在就是在为难我……”胖虎。

苏雅止住差点脱口而出的两个字。

菲尔斯皱眉：“我无法理解，天依，告诉我原因吧。”

苏雅只是不想和菲尔斯多见面，见得越多，她本来身份越容易暴露。

冥思世界里网恋不行吗？

如果面对残酷的现实世界，菲尔斯真要知道她本体是个还在读书的小女孩，那不真得吓晕过去呀！

苏雅揉揉太阳穴。

为了彼此都好，她决定随意编造一个借口，把这位长官搪塞过去：“因为我丑，我怕见光。”

菲尔斯不信。

他不光在现实中已经见过了她，还在梦里再次看到她的容貌。

那样的她分明就是美如天仙。

“天依。”菲尔斯很难过，“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真正的理由。告诉我，相信我。”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不那么值得她见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