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到活动开始,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你们真的还有办法扯断人偶线吗?”风铃微微眯起眼睛,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其他玩家,虽然问的是“你们”,但她似乎也在努力思索着方法。
她的话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落入了寂静的湖面,沙发上的几人脸色微僵,陷入了无声的沉默。显然,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他们很难找到从这场操控命运的游戏中摆脱木偶身份的方法。而一旦时钟敲响,剧本将再度掌控他们的身体和意识,把他们变成毫无自我、随剧情牵线而动的玩偶。
苏白倚在墙边,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他心中很清楚,剧本控制不仅剥夺了他们的自由,还会给他们带去神志上的残缺和混乱。等到了晚上八点,可能连翔宇他们的意识还未恢复正常,就会迎来通关失败的判决。
这种无力感像阴影一样笼罩在他们的心头。
在这种情况下,却有一个第一天的时候完全没有说话,兢兢业业扮演着女仆身份的,陌生的甚至有些瘦弱的女玩家站出来,带着帅气的表情问他们想要怎么做?
他们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蔓延开来,沙发上的人们面露疲倦,仿佛连生气反驳的力气都已经耗尽。
苏白理解其他玩家的那种无力感,但也能够理解风铃那种努力克制,也依旧会让人觉得高高在上的感觉,甚至他自己也是如此。
虽然不知道风铃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但苏白相信对方和他一样有着能够从这场游戏中活下来的自信,正是因为手中的底牌够多,正是因为没有被那种令人绝望的危机感影响,所以他和风铃还有巫珩总是显得和其他玩家格格不入。也正是因为缺少了那份陷入绝境的危机感,苏白脑子里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暴力破解之外的通关游戏的方法。
在苏白看来如果其他玩家允许的话,他可以想办法找到藏在血月湖别墅背后的那位导演,然后迫使它提前结束游戏。
不过哪怕是10年后在噩梦世界沉沦的玩家们都依旧坚信,每一场噩梦游戏中都存在着一线生机,所以苏白还是很想知道雪月湖别墅这个古怪的游戏副本中的一线生机到底在哪里?
苏白眼中的通关方法是使用自己以及拼图的力量进行暴力破解。
风铃也许想到了不错的方法,但她的方法必然是基于自己没有受到剧本控制这一前提,这也是其他玩家做不到的。
那么霍朗她们作为普通玩家,真的有办法在短短的两个小时之内找到隐藏着的这一线生机吗?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游戏必然给了我们一些提示,而且这提示肯定不在这剧本里。”连翔宇打破了沉默,皱眉思索地说着,他厌恶地甩开手中的剧本,仿佛碰触它是在触碰病毒,“我们应该重新整理一下管理员给的情报,还有昨天的声音以及那位导演的评价。”
沈冬儿闻言,终于平复了些许情绪,轻声道:“导演说我们的表演太无聊了,也就是说这位导演主观上希望能够看到并不无聊的表演,或者说比这份剧本更加精彩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