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苏云宛可以利用强权,却并不打算这么做。
“要不,你去苏时身边照顾他,并将近期发生的事都告诉他,怎么样?”
“这......”
“你家二小姐或许会一同前往。”
“多谢大小姐,那老奴这就回去跟二小姐说。”
管家眼睛一亮,立即应下。
看来,大小姐并非像老爷说的那般,对二小姐毫无姊妹情谊,就连大少爷,也并未受到牵连。
他只要好好照顾大少爷和二小姐,定能将功赎罪,在苏宅留有一席之地。
沈厚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蹙眉道:“此人可信吗?”
“可不可信,自有他们兄妹俩去判断。”苏云宛淡淡回道。
“苏老爷那边......”
苏云宛脸上并没有明显的怒意,只垂眸沉思。
父亲曾经想两个女儿共侍一夫的念头,已经被她获悉。这次事态脱离他的掌控,却仍不忘将利益最大化,他将目光投向子渊,是毫无悬念的事。
虽然他注定不会成功,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他一介流放犯人之身,按照规矩,应当负责一定量的官田或军田种植吧。”
“的确如此,卑职这就去跟府衙一趟。”
沈厚抱拳离去,嘴角边流露出一丝兴奋的笑意。
敢算计到主子身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会打好招呼,让苏父即便有钱也请不到帮工,做个名副其实的流放犯人。
以后,就在田间好好劳作吧!
同一时间,苏宅。
严氏听到下人传来的消息,气得面红耳赤,“是哪个坏胚子造谣生事!敢毁了我女儿的名声,我要他全家不得好死!”
“什么谣言?”苏云媛从屋外走进来,满心忐忑。
“没什么,都是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乱嚼舌根的话,你不要去听,娘会让官府将那些人统统抓起来!”严氏说完,面色一僵。
这才想起苏云宛已经断亲,官府再不会卖苏家面子。
但媛媛是因为秦家才遭此一难,这是不争的事实。眼下受人非议,秦家绝不能作壁上观!
苏云媛大概能猜到谣言内容,只不过她在昨夜她就想到了声誉有损的情况,故而并未放在心上,反过来安慰严氏,“娘,谣言就像风一样,用不了多久就消散了,咱们不听就好,您别生气。”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严氏抱着她,失声痛哭。
苏云媛受其感染,也落下后怕和委屈的眼泪。
管家来到后宅,见到的便是母女俩抱头痛哭的情景。
对着两人红彤彤的眼睛,管家将苏老爷的所作所为托盘相告。
“这不可能!老爷怎么会那样做?一定是你污蔑的!”严氏连连摇头,一点也不相信此等事实。
苏云媛身子一软,下意识伸手扶住桌子,才没有摔倒在地。
大脑如遭受重击一般,钝痛中带着晕眩和茫然。
娘亲刚诅咒造谣生事者全家不得好死,转眼却被告知是父亲所为,身为受害者的自己成了那全家中的一员。
此情此景,真是荒诞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