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思一听这声音,便知道他是生气了,看来自己的那些小动作果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也是,好好的一顿中秋家宴,最后被她搞得乱七八糟。这下,自己在他心里肯定是个心机深重的女人了。
不过,她也就算是个正当防卫,哪里错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
“臣妾知错了。”
没办法,认怂。
天大地大,老板最大。
悄悄抬眼,她发觉李渊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身便服,束发金冠配金镶边白衣,气质矜贵,让她一时看晃了眼。
“当真知错了?错哪了?”
李渊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看,眼神幽深专注,弄得她有些心虚,头埋得低低的:“错在……扰了皇上的雅兴?只是臣妾的家事罢了,让皇上见笑了。”
“家事?”
李渊顿时气笑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质问道:“那我是你什么人?”
林思思缩了缩脖子,看来他这是气得够呛,连自称都由“朕”变成了“我”。
李渊见她不答,更气了,直接单手扣住她的后颈。
林思思慌乱地扭动着身体,却不曾想被他更紧地搂住。
李渊根本不许她逃跑,炽热的唇将她一整个吻住,侵略性十足,舌津滑入其间逐渐加深。
林思思被他吻得一阵呜咽,差点喘不过气来,整个身子都软了。
忽然,她福至心灵,趁着喘息的缝隙含糊道:“夫君,你是我夫君。”
本来她只是个妃子,这样唤他于礼不合。
但那次的梦里她叫过他好多次,后来在真正的侍寝中她又不经意叫过几次,李渊并没有怪罪。
她每叫一次“夫君”,李渊便总是“嗯”的一声,身下也愈加热烈地回应她。
林思思想,他应该是喜欢自己这样唤他的。
果然,李渊满意地放开了她。
“既如此,为何此事要瞒着我,不同我商量?”
李渊将她有些凌乱的珠钗整理好,轻叹一声。
“你不信我?”
“给你的暗卫,你为何不用?”
“你如今怀有身孕,还这样胡闹……”
李渊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惩罚似地在她唇角边轻啄了好几下:“傻瓜,明知是陷阱,还往里钻。不过一些跳梁小丑罢了,也值得你这样以身犯险……”
林思思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仍在絮絮叨叨的男人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清冷帝王。
要知道李渊在人前说话总是惜字如金,往往一句话不超过五个字。
君臣之间也是问一句答一句,规规矩矩,何时会像现在这般一句接着一句?
不过,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滤镜?
自己的那些有心机的小动作,在李渊眼里却变成了傻白甜?委屈隐忍?
当她回过神来之时,发觉身上一阵清凉。
低头一看,她外衣的领口已经滑落至腰间,露出里面的素色里衣,一双修长的手正放在那里,慢条斯理地解着她的腰带。
李渊在脱她的衣服。
嗯?
什么情况,刚才还在说着话,怎么这会就脱上了?
林思思顿时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脑子里乱糟糟的。
——这可是在马车上!
“怎么了?”
李渊一脸平静地贴近她,眼中似有不解。
手中却动作不断,将她的腰带完全解开,外衣也彻底垂落到了地上。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