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听得出来，各个员工对于季度汇报轻车熟路。口述虽显得零乱，大体仍按三个方面来说。首先为季度主要工作，再是不足之处，最后为下一季度的工作计划。因现在处于第二季度，所以这个下一季度，就是讲本季的工作。

听听水总富有魅力的磁性嗓音：“第一季度，我代表处不躺在去年发现并勘察一个空间的功劳薄上，主动出击，至季度结束，尽管仍未验证一个真实的空间，但经过办事处所有员工的努力，已拥有十个疑似点…”

“我的不足在于，进步太慢了。取得勘察家初等职称已经三年，现在仍未感到上升苗头。可能在练气方面存在问题。年中到纽约开会，希望得到总部大师的指导…”

“本年度的工作计划不改变，发现并勘察两个及以上的空间，并向公司申请，我代表处进行空间内的勘察工作资质，以使代表处丰富职能，适应形势需要…。另外，第二季度的重中之重工作为保障蟠龙果按计划出产。关于此项计划，我将另交专门方案。”

大多数事情，白云飞听得较懂，但几个关键问题，却有几分不甚明了。一个豪华的代表处，八个勘察人员，四个顶级保安，一个，现在暂时两个，后勤保障人员，一年的工作目标，就是发现和勘察两个空间。什么空间？需要这么大的资源配置？空间这个东西，说小也小，我们所处的每一个所在不就是空间嘛？需要去发现？难不成地理术语中的空间，其意义格外不同？

蟠龙果又是什么？想当年齐天大圣大闹天宫，偷吃了王母娘娘的蟠龙桃。不会是这个吧？那就过于离奇了。

水总的讲话中，还谈到了一个不明的词：练气。勘察工作而已，又不是网络小说中的修仙，还要练气？练气练得好，职称就能提升？

再听其它人的。白云飞对来自加州理工的庄子豪印象特别深，因为他的普通话极为难懂。听口音，他与白云飞的籍贯省份是一样，均是同一个省，但不属一个地级市。白云飞清楚，本省十里八音，至少两个地级市的发音，如同外星人开腔，不是一个县的，根本听不了。当然，庄子豪努力在说普通话，要强得多，但也要费力去听。

偏偏庄子豪嗓音沙哑：“我是庄子豪，今年三十五岁。第一季度我主要跟踪两个疑似空间点，同时再搜集线索，以扩大疑似点的信息源。…，我的不足仍是能力方面，对空间磁场的感知性有待加强。我为勘察者高等职称，下一目标为勘察者超级，目前进步较慢，准备申请量子功法第三级的传授…。”

从庄子豪叙述中，又多了解到一个新名词：量子功法。

对于公司出现的以前闻所未闻的新东西，白云飞已不象最初那样惊叹。反正这个公司让人吃惊得太多，惊都惊不过来了。就让三观持续受到冲击吧。

其它几个的口头总结大同小异。均在跟踪一两个疑似点，并扩展疑似点，且对今后工作充满信心。

说到不足方面，都在谦虚地说能力有待提高。八个从事勘察工作的人均有职称。或者说有了职称才能从事勘察工作。水总的职称名为勘察家，其它人的职称称为勘察者，很显然，勘察家级别高于勘察者。勘察者中，以庄子豪的级别最高，为高等，其余人大多为中等，也有个别人为初等。

很多人都提到量子功法，似乎练了这个功，才能评得上勘察者职称。

让人欣慰的是，每个人一开口讲话就自报家门，这可使白云飞整理工作总结时，不致于分不清哪个内容属于谁的。揣测水总已向每个人招呼了，水明月同志即将出国深造，由一位新来者接手，请大家先报姓名，以免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