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援率领七千人马先到,陈兵城外,派人到城下劝降。
县令站在城上,望着城外旌旗飘扬气势汹汹而来的兵马,心中颇为惊惧,对身旁诸吏问道:“敌兵初至,其势甚盛,我们该怎么办?”
他的身边除了县中诸吏,还有县中几位大族豪强之人。
“县君,贼兵虽然势盛,但其远道而来,俱已疲惫,我们只要据城坚守等待援兵,钟司隶必然率领援救至。”主簿慷慨言道。
“不可!”一位豪强立刻反驳,“我们城小士少,敌兵若集力而攻,一二日即可破城,如何等到援兵来救?袁氏乃天下首族,此次领兵主将又是刘备,听说刘备甚是仁义,必不害民。依我之意,不如献城出降,以求保全城中之人!”
“不错,若是据城抵抗,只怕会城破人亡,县君,快快出降吧!”另一位豪强跟着劝道。
县令本是胆小之人,此时心中已有了降意。
“县君,”主簿又劝,“钟司隶奉王命镇守关中,必率关中诸军来救,马腾韩遂,还有安南将军段煨将会领兵速至,刘备终将必败。县君若举城而降,刘备败灭之时,只怕县君也要跟着身首异处!而县君若是据城坚守,率领全城吏民,奋力守城拒敌,必可等到援兵,县君万不可降啊!”
主簿的说辞又让县令心中更惧,害怕真如主簿所说,如果现在降了,等援兵一到,打退刘备,自己恐怕就要被斩首了。
县令左右看看,一时难以决断。
“县君,马腾韩遂即便来援,其兵却远在凉州,不可速至。段煨将军虽在华阴,却也不可及时来救,县君以为我们能守住十日吗?”
“假若城破,县君之头只怕难保,还有县君的家眷和县中众吏,恐怕也要一并被杀了!”
主簿冷哼道:“哼,你不是说刘备仁义,不会滥杀无辜吗?”
“可是刘备未至,此时城外领兵之人乃是郭援,难保他破城之后不会屠城!”
听到“屠城”这两个字,县令和其他县吏都不寒而栗。
主簿愤怒的指着那两个县中豪强:“县君,速将此二人绑了斩首,以安众心!”
“你敢?!”
那两个豪强也是不惧,眼睛直直瞪着主簿。
“好了,不要争了。”
县令被吵得头大,转对其他县吏问道:“你们的意思呢?”
其他县吏相互看看,然后一致请求道:“县君,降了吧!”
这些县吏基本上都是县中强族之人,他们都明白,杨县城低沟浅,现在城中之众又不能齐心,而县令又是胆小之辈,根本守不城。
既然守不住,不如降了。
就算以后钟司隶率领援兵来打退刘备,这笔账也不会算到他们头上。
“县君,不可啊!”主簿连忙再劝。
“主簿勿要再言,此城不可守,援兵又不可速至,为了城中百姓,我决意出城请降!”
县令心中有了决定,似乎硬气了不少。
主簿无奈的摇着头,眼见众心如此,他也无力挽回,只好跟着县令等人打开城门,出城向郭援请降。
郭援身披铠甲,手握刀柄,高坐马上,望着城上。
此时突见城门打开,不由一笑,对旁边的谋士祝奥说道:“我兵马临城,威气逼人,此必城中之人出降。”
祝奥奉承道:“将军统兵临城,威风凛凛,气势雄伟,城中之众如何敢拒!”
“唔,你看,县令奉印来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