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秦明目光看向天祭帝祖，询问道。

“难道这天地，并非起源于你？曾经的破败天地，又在何方？”

天祭帝祖沉默，片刻后，他眸光开阖间，眼中映照一方破败枯寂世界。

他继续开口道。

“那尊大恐怖，以思维创造一切，他才是真正的起源。”

“后来，天地经历恐怖大战，所有的一切，尽皆被覆灭，枯寂，化作破败天地。”

“它沦为被遗忘的地方，消失在岁月中中。”

“吾自其中诞生，成为唯一的意识生灵，汲取所有死亡之力，借助那尊大恐怖生灵残存的痕迹，得以超脱，踏出自己的路。”

“但吾之路，踏入祖神之上，便再也无法蜕变，吾知道，这并非这个层次的极限，否则，吾岂会寻不到那通往那尊大恐怖生灵存在的世界。”

此刻，秦明眉宇微蹙，他似乎明白一切真相。

长叹一声，秦明看向天祭帝祖的目光，越发复杂。

“所以……”

“所以……你便是吾，吾便是你，吾斩自身，以献祭之法，孕育生之道，生死，包容世间一切。”

“唯有你，踏入与吾同一层次，合而为一，方有机会，寻到那条未知的道路，去往那尊大恐怖生灵所在的地方。”

秦明目光平静，坚定，没有丝毫涟漪变化。

对于这种结局，没什么好意外的。

或许，唯有此种解释，才能解释得清，为何天祭帝祖，会放任他成长到如今的地步。

但他的路，已经踏出，不可能遂了天祭帝祖的愿。

秦明周身散发恐怖炽盛光芒，眸光如炬，一直平静注视着天祭帝祖。

“你应该明白，我非你，哪怕你有自己的理由，但死去的众生，前贤，都该有个交待。”

“我的承诺，我对他们的承诺。”

“所以……天祭帝祖，你我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天祭帝祖并不意外，格外平静，淡漠开口。

“吾自然明白，这条路，很艰难，你踏出自己的路，你不再是吾，若你真的就这样，与吾合而为一，你便没有资格踏入这个层次，亦无资格，追寻那条路。”

“你要给他们一个交待，可以，那便杀死吾，或者吾杀死你，活下来者，去追寻那终极之路，追寻那尊大恐怖生灵。”

秦明微微颔首，背负双手，战意极尽爆发，冲击天地寰宇，淡漠开口。

“好，我有一个请求。”

“吾答应你，无论活下来的是谁，这芸芸众生，可活。”

“多谢。”

“不必。”

此刻，天祭帝祖自帝座缓缓起身，周身气息无量而恐怖。

他的身躯，强大到极致，引动世间一切可知，未知力量浩荡而动，激荡不息。

他们皆有气吞万古，恒古不灭的气魄，皆有不可撼动的信念，皆有自己内心坚若磐石，无法动摇的道。

一生一死，祖神之上，极尽之战。

那焰火交织，那大雾喷薄，相互冲击，化作一体，永不覆灭。

神光璀璨，冲击天地。

一瞬间，他们自祭祖古原踏出，来到未知天地对峙。

身躯散发的恐怖光芒，照耀了所有天地，无论是何方，是哪个时代，是过去，未来，还是现在。

他们是天地之间的极尽，混沌鸿蒙之外，是万法时空之上，是俯瞰光阴岁月的生灵。

他们这种生灵，古往今来，绝对不会再出现。

“杀。”

伴随杀意浩荡，两道恐怖身影，瞬间对碰在一起，每一击，皆可覆灭亿万祖神。

无所不能，无所不可，超脱一切之战，真的太恐怖了。

无数完整天地自那恐怖大战余威中孕育，诞生，不过须臾，便是亿万古岁月，归于寂灭。

他们自原初时代，杀至天地寂灭。

自万物起源，杀至天地盛世。

他们的每一击，皆是随手而来，所有极尽道法，随手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