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矜楼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他整个人全身僵硬的特别难受,后脑勺也好痛。
只是,当他的视线扫到贺一手中的牛奶,还有他说的话。
他俊美的脸上,浮现丝丝凉意,“贺一,你是不是太闲了?”
“总裁,你是不想喝牛奶了吗?还是说饿了?那您等会,我这就下楼去给你买点肯德基全家桶。”
贺一想着他有好几次看见总裁偷偷吃那玩意,估计今天也想吃?
“贺一。”
宴矜楼音量猛地拨高。
贺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下一秒,他似想到什么,不敢置信的直视总裁的眼睛。
男人生的一双极美的丹凤眼,这段时间那眼底虽然也有冷意,但更多的是纯真。
而此刻,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唯有恐惧和害怕。
“总、总裁,你、你恢复记忆了?”
贺一激动的开着口,他开心的恨不得伸手去抱自家总裁的身子。
“呵!我怎么会在医院?别告诉我,是我生病。”
宴矜楼薄唇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总裁,你真不记得了?你今天上午偷偷跑……”
后面的话,在看到总裁那吃人的眼神下,他忽的吞咽了下唾沫,话锋一转道,“你今天上午,跟我说,你心里不安,就跑出去了,还是苏小姐给我发的信息。”
宴矜楼脑海里闪过几个模糊画面。
后脑勺又传来一阵刺痛,他立即摇了摇头,将脑袋放空,什么都没再去想。
“总裁,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看看。”
眼见总裁不舒服,贺一说完,就要跑出病房找医生。
“不用了,宴予乔人呢?”
宴矜楼冰冷的问。
“我来,苏、宴小姐就不在病房,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贺一掏出手机,一通电话还没打出去。
苏景初拎着一个保温桶走进来,嘴里还嘀咕,“妈还真是好心,听到宴家大少……咦,楼哥,你醒了啊?感觉好点了没?”
后面话没说完,看到宴矜楼醒来,苏景初很快来到床边,一手摸上男人的后脑勺,“我说你这头,也真可怜,总是在受伤的路上。”
宴矜楼最讨厌别人触碰他,他眸子微微眯起,里面染上一丝危险。
贺一快要被苏景初这习以为常的行为给吓死了。
这苏小少爷,就那么不会看人脸色?或者丝毫没感觉到病房的氛围不对劲吗?
他想开口阻拦,发现根本来不及,眼见自家总裁已经抬起手,他吓得叫出声,“苏小少爷,我们总裁很好,不用担心,谢谢您过来看望。”
“看楼哥是正常的,毕竟我听乔乔说楼哥不小心掉下水道,磕到后脑勺。楼哥,你没事吧?怎么那么不小心?”
苏景初收回手,说这话,他努力憋着笑。
宴矜楼,“……”
贺一用手挡了挡自己的脸。
不是吧?不是吧?
他看总裁不像是记得失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苏小少爷,我有话和你说。”
贺一怕苏景初再往下说,真会被总裁给灭口,他迫切拉着他,往病房外拖去,还不忘对宴矜楼道,“总裁,你先吃点,我很快回来。”
“贺一哥,你拖我做什么?”
苏景初不舒服的想挣扎,眼睛倒是看向宴矜楼,“楼哥,我之前送你的黄鸭裤衩,你穿了……”吧?
‘吧’字还没出来,贺一额头上沁出冷汗,捂住他的嘴,将人拖的更快。
病房里。
宴矜楼掀开条纹病号服裤子往里看了眼,待看见花里胡哨的小鸭子裤衩,他一张脸彻底阴沉下去。
病房里的冷空气骤然再降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