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一夜之间，京城的房屋、地面上就像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衣裳，四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

风一吹，雪花飘飘洋洋，路面像一条玉带伸向远方，落了叶的树枝上挂满了毛茸茸的银条。

一大早，刘长江就被外边的说话声和孩子的欢声笑语声惊醒，院里的住户都起来扫雪了，小孩子也打起了雪仗，堆起了雪人。

睡醒了的他，也赶紧起来，跟着大家一起，齐心其力的把院里路面上的积雪清理了干净。

“淮茹，今天别骑自行车了，外边路滑容易摔着。”

刘长江吃完早餐，冲着秦淮茹说道。

他前些日子给秦淮茹也买了一辆自行车，她很快就学会了，这些天一直都骑车上下班。

看到他家有了两辆自行车，院里的人都眼热不已，据说中院的何大清和后院的老许都放出风声，也准备买一辆了。

前院的阎埠贵，自从当了小管理涨了工资，也起了买车的心思。

“知道了长江哥，你路上也注意点儿。

对了，猪头今天能买回来吧，正好用中院的大锅灶卤上，再过两天，院里大家就要用大锅灶蒸馒头了。”

秦淮茹给他戴好围脖，拿上手套，关心的说道。

围脖和手套，都是她给刘长江用毛线织的。

“嗯，已经和卖肉的说好了，晚上我过去拿，走了。”

说着，他就迈步出门，往轧钢厂走去。

今天他也不准备骑车，要是半路摔一跤就不值当了，偶尔深入群众体验一下十一路的快感，也挺好的。

晚上，刘长江拎着一个十五斤左右的猪头，还有一块三四斤重的五花肉回来。

何大清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么大的猪头也是啧啧称奇。

连忙指挥傻柱先把猪头处理好，明天一早就用大锅灶卤出来。

他和傻柱这段时间也是比较忙，年底了，丰泽园每晚客人都坐的满满的，休假就别想了，只能牺牲傻柱的睡眠时间了。

反正他还年轻，身体也壮实，抗的住。

等第二天弄好后，何大清依着平时给人帮厨的规矩，直接扣下了三分之一的猪头肉。

本来照他的意思，是要见面分一半的，刘长江死活不同意，何大清又不是豪哥，还没资格跟他五五分。

腊月二十八这天，秦淮茹晚上和齐婶子两个人，和了三盆的面，准备明天一早起来蒸馒头和二和面窝窝头。

晚上的时候，怕面不发，还用棉衣盖在盆上。

凌晨，刘长江迷迷糊糊感觉到客厅有了动静，他翻个身，胳膊一搂，却搂了個空。

揉了揉眼睛，他小声的开口道：“淮茹，淮茹。”

“长江哥，吵到你了呀，我起来看看面发了没有。”

秦淮茹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过来。

“面发的怎么样了？”

“都已经发起来了，有的已经要流出来了。

长江哥，你接着睡，我去前院找齐婶子过来，把馒头蒸上。”

说着，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没一会儿，齐婶子也来了，俩人开始在客厅把面拿出来准备着。

刘长江裹了裹被子，头一歪，又接着睡了。

早上，等他起来的时候，客厅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蒸好的白面馒头以及二和面馒头，有的还热气腾腾的。

秦淮茹和齐婶子，用中院的大锅灶，架上蒸笼，足足蒸了三大锅。

四合院里不少人家，都是凌晨就起来蒸馒头了。

蒸好的馒头，一部分还被秦淮茹用筷子的方头，沾着湿红纸，给点上了红点点。

刘长江拿起一个刚出锅带有红点点的白面馒头。

微微发黄的馒头，又大又圆，掰开后里边层层叠叠的，吃起来又柔软又劲道，还有些弹牙。

掰了一块就往嘴里塞，顿时，一股麦香味在口腔里炸开。

这味道，都快比得上他每晚都会吃的两个大馒头了。

时间终于来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

家家户户都飘散出各种香味，大人在家准备着年夜饭，小孩子手里拿着各种零食，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易中海两口子，带上聋老太太，到贾家一起过年。

去年的时候，还拉上何大清一家，今年不成了，老何家现在已经圆满了，加上白寡妇现在看清了贾张氏的真面目，不怎么愿意和她来往。

刘长江和秦淮茹俩人，也一起来到了齐叔家过年。

客厅的饭桌上，摆放着红烧肉、炖鸡、红烧鲤鱼、猪头肉几道硬菜，还有炸丸子、咯吱、炒鸡蛋、花生米等，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

等出门放完鞭炮，大家开始按序坐好。

看着几个孩子眼巴巴的望着肉菜，刘长江连忙给齐叔和自己倒了一杯酒。

齐叔端起酒杯，冲着大家说道：

“今天大年三十，祝咱们都身体健康，长江和淮茹工作顺利，特别是长江，你年后就升领导了，以后要多注意了。”

齐叔说完，齐婶子也连忙说道：“对了，长江和淮茹，祝你俩明年生个大胖小子。”

这话齐叔不能说，自然由齐婶子来说了，他俩也挺为刘长江和秦淮茹着急的。

这都结婚半年了，还没动静，院里都有人背后说闲话了。

特别是后院的许婶子，每次和贾张氏争吵，都要说他儿媳妇快半年了，还没怀上，导致刘长江俩人也受了牵连。

因为刘长江结婚比贾东旭还早一个月呢。

“齐叔，婶子，我知道该怎么做。”

刘长江面不改色的说道，倒是秦淮茹，脸色微微泛红，用蚊虫一般的声音轻嗯了一下。

她有时候也听了一耳朵，加上上次秦母给她说的话，让她心里更加坚定早点要个孩子。

“来来，喝酒。”

齐叔说着，一仰脖，就把杯子里的酒喝下去了。

接着拿起筷子，夹起一颗花生米。

看到齐叔夹菜，大家才纷纷开动，几个孩子都率先把筷子伸向五花肉，麻将块大小的五花肉，入口即烂，满口流油。

这一顿，大家吃的肚子都鼓鼓的。

吃完饭，齐叔和刘长江坐在一边喝茶聊天，齐婶子和秦淮茹开始准备饺子馅，准备包饺子留着明天一大早吃。

这次准备的是素馅饺子，用木耳、胡萝卜、香菇、黄花菜等切碎做成馅儿。

这叫全素饺子。

等把饺子包好，已经快半夜了，几个孩子已经熬不住睡下了。

刘长江也打着哈欠，和秦淮茹一起回到后院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