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一愣。
他没想到,陆妙竹居然会关心自己。
当下咧嘴一笑,露出白灿灿的牙,而后,他点头顺手将沾了血的长袖往地上一扔,跟着就走进去了。
陆妙竹:“……”
这人,笑什么笑,活该他疼!
两人前后脚走进屋子里。
走进房间。
昏暗的灯泡下,糖糖、果果睡得正香。
陆妙竹端了一盆水过来,借着灯光,总算是看清楚了苏白背后的伤口。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道足足巴掌长的伤口,狰狞翻卷着。
像是被尖锐的木头划伤了。
里面还有不少细细的木刺。
她没由来觉得刺眼。
“摘竹笋的时候野猪刚好下山,我跑得快,没注意那么多。”
苏白笑着道。
他背对着陆妙竹,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语气轻松。
陆妙竹没说话了。
她拿起拧干的毛巾,避开卷起来的肉,将污血擦干净。
又细细的拿着绣花针,将肉里面藏着的木刺给挑了出来,最后找了几块洗干净的布,往里面塞了灶膛灰,将伤口包扎好。
整个过程,苏白一声不吭。
“好了。”
陆妙竹道。
不知不觉,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苏白站起身,尝试着动了动,旋即转头对着陆妙竹一笑。
“不疼了。”
他说着就往外走。
“你早点睡,明天等我回来给孩子做清明果吃!肉馅儿的!”
说完后苏白就出去了。
陆妙竹站在屋子里。
看着他的身影没入夜色中。
心尖尖忽然酸了一酸。
不疼?
当她傻吗?
…………
第二天清晨。
也才五点的样子,苏白起床了。
这一晚,他基本上就没睡沉。
也是,一晚上伤口都在隐隐作痛,后半夜好不容易困意席卷过来,公鸡又开始打鸣了。
鸣了第二遍的时候,苏白打了一个哈欠,赶紧从床上起来了。
做生意的事情,可不能迟。
看了一眼蒙蒙亮的天色。
苏白走到厨房,烧火,准备用昨天的剩饭给的娘儿三煮粥喝。
然而,没想到的是,火还没升起来呢,就听见破旧的木门一响。
他一抬头,就发现陆妙竹带着糖糖、果果站在了门口。
两个小奶团子显然还在犯困。
哈欠连天的,一人抓着一只陆妙竹的手。
苏白一愣,有些心疼的说道:
“这才五点,你们怎么起来了?”
“她们自己醒的。”
陆妙竹顿了顿,对苏白解释道:
“孩子们昨天晚上听你说,今天早上还要出门去县城,一大早公鸡叫的时候就醒了,非说要和你一起去。”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在家带孩子也是闲着,和你一起去,帮忙。”
糖糖打了个哈欠:“……”
果果困得耷拉着小脑袋:“……”
明明是麻麻喊醒她们的!!
不过姐妹两原本是真的困。
但是这会儿看见苏白要出门,一下子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