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着这小孩跟他们所见到的差不多，说道，“这俩小崽子是假人吧？做的跟真的似得。今天胖爷我倒要看看，还他妈的成精了不成？”

说着胖子便伸出手，要去捏一捏小孩。

陈浪直接将他拉住，神情严肃的说道，“胖子，你不想活了？”

看着陈浪的表情，胖子也有些紧张，问道，“老陈，怎……怎么了？”

老胡认真打量了小孩一番，说道，“这是真的小孩，而且身有剧毒！看到它们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么？那叫水银斑！”

老胡一边说着，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语气也越发的沉重，失去了先前的欢声笑语，乐观开朗。

胖子见俩人都有些不正常，搞的他心里面特不舒服，问道，“老陈，老胡，你们怎么了？别吓唬我呀。啥是水银斑呀？”

陈浪从兜里掏出来烟，抽出来一根，拿打火机给点，闷闷的抽了一口，转过身，坐在太妃啜里的‘手术桌’，道，“老胡，你说吧。”

“嗯。”老胡点点头，道，“我祖父给我讲过个故事。”

“我的祖父胡国华曾经因为看病，在北京的一家大医院住过一段时间的院。在此期间，刚好赶医院附近要修一座大型建筑，工地挖出了一座古墓，他也曾从医院里偷跑出去瞧热闹，进地宫里看了一通。没隔几天，在海淀也出土了一座元代古墓，这两座墓中都有殉葬的童男童女，出土的时候与活人一模一样，只是元代的那座墓中出土的童男女，身的衣服一碰就成灰了。”

“他说，这些童男童女都是活着的时候，除了口服水银之外，在头顶、后背、脚心等处还要挖洞，满满地灌进水银，死后再用水银粉抹遍全身，就像做成了标本一样，历经万年，皮肉也不腐烂。”

“用灌水银的办法保持尸体的外貌，必须要用活人，死人血液不流通，没法往里灌……”

一边听着老胡的故事，陈浪一边看着啜里的尸体，这老妖婆，必须死。

胖子听完，沉默了好一会，之前还因为看到俩小孩的鬼魂感到害怕，现在心里面不害怕，更多的是气愤，他咬牙切齿的骂道，“万恶的封建主义社会！”

他走到陈浪身边，道，“老陈，还有烟么？”

陈浪没回话，默默的拿出来一根烟，递给了胖子。

胖子抽着烟，吐着雾，一句话也没说，跟陈浪一样，就那么盯着太妃啜里的尸体看。

“没事儿吧，你们俩。”老胡走过来，看了看俩人问道。

要论经历，老胡的经历要比陈浪和胖子多得多。

在昆仑冰川，在南方战场，平日里欢声笑语的战友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牺牲，战死，那种滋味或许老陈和胖子，永远不会懂。

他也希望他们永远不要经历这些，永远像以前一样，乐观积极的过日子。

“没事。”胖子抽完最后一口烟，烟头插在太妃啜里的尸体摁灭，道，“这里有点闷，我们出去透透气？”

“行。”老胡也没多说什么。

三个人一块向着门口走去，胖子突然停下了脚步，道，“你们等我会。”

胖子转身回去，拿着小鬼子的军刀，对着太妃啜里的尸体，一阵狂砍，心里那口气撒了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陈浪和老胡看了，也都没说话，随后三人来到了密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