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渊境的大殿之下,镜流与刃持剑对立。
“七百年前,我们在这儿也曾是如此....”镜流回忆着往昔。
刃拔出支离剑,对着镜流,破碎的剑刃,红光乍现。
“谈笑,比斗,意气风发,遥想未来..”
刃缠满绷带的左手成剑指拂过剑身。力量自满是裂痕的剑身爬起,地狱变。
在镜流的右手,慢慢有寒冰凝结。
对撞,红蓝的剑身不断碰撞,尘土飞扬。
镜流自半空落地,几个闪身,躲过了刃的大辟万死。
“当时几位的样子,至今还在我面前弥留不去,仿佛是昨夜的梦”
在一闪而过的记忆中,第一次教应星剑术,五人举杯欢饮,在两人不断地碰撞之中一帧帧闪过。
“我本以为这样的快乐的日子能够和仙舟人的寿命般漫长,日复一日,循环无期。”
支离剑自地面向撩起,无数的火星迸溅而出,挑落了镜流的眼罩。
景元站在一旁,低头握着拳没有言语,任凭攻击的余波迸溅在自己身边。
丹恒站在龙尊的塑像前,龙尊面对阳光,丹恒背身站在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场中的两人,刃自地面横剑斩落,镜流持剑于天空落下,无数冰雪缠绕在眼前,映照着镜流那红色的瞳孔!
倏忽恩赐对昙华生灭。
“但,梦,终究会醒来”
在短兵相接的一瞬间,白色的光芒中是狐人少女白珩灿烂的笑。
“如云散去”
“砰”白光散去,刃的身影重重砸落地面。
“真是,熟悉的感觉,像是回到了你教我剑术的第一日,你手执应星为你打造的剑器,一遍一遍挑刺,切割,洞穿,一遍又一遍.....”
黑暗散去,灰色的回忆中,刃的胸膛被剑刃洞穿,却没有血液流出。
“那些曾经降临在敌人身的剑招,如今刻在这副可憎的躯壳,而我只能看着自己的血肉不断抽动,愈合,复原.....”
“就像在问”那一瞬间,似是镜流和刃的声音共同回想,“为何,为何要和饮月一起,造下这场恶孽?”
“我知道....你不期待我的回答....”
“所以,当你直视我的眼睛时,我开口提问了。那是我问过自己千百遍,却没有答案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孽物能一遍遍卷土重来..”
在刃不甘的声音中,那一辐在他心中最深的回忆,饮月抱胸站在身后,镜流和景元挥着手饮酒,白珩开心的在旁边笑着,自己看着白珩.
“为什么他这样的人却要被埋葬,被烧成灰烬,被人遗忘...为什么?”
刃的声音渐渐变大,充斥着她的痛苦,不甘和想念。
“然后,你刺出穿心一击,把我和剑一起留在了那片枯冢。”
‘巧妙地是,在这短暂如梦的死亡里,我不再感到那么痛苦了.....就像那些举杯痛饮的日子一样。’
回忆散去,刃躺在地,那短暂的死亡再次离他而去,回到身体的只有那无尽的痛苦。
当画面再现,景元独自一人面对着龙尊的雕像。他没有回头,却好像感觉到了丹恒的到来。
“她走了,对新生的你来说,这一切或许看起来像一场拙劣的表演,看着老朋友们刀兵相见,我却无法阻止。他的声音一如平常那般平静,只是似乎带了些许悲伤。”
【三月七;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呀,咱怎么看的这么懵呀,脑子都要烧了】
【奥托;所以那个手缠着绷带的人是不死的?哦?有趣,有着一样的痛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