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妄周身戾气萦绕,嗓音狠厉,“你跟我老婆说……”
沈清芜飞快地捂住他的嘴,拿过听筒语速加快,“没事了,麻烦你们了。”
然后立马挂断了电话。
贺妄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神情竟然有几分幽怨,活像他是被渣女抛弃的深闺怨夫,“你竟然跟陌生男人说话,你不爱我了。”
沈清芜沉默了好几秒。
如果知道贺妄喝醉后会变成蛮不讲理的醋精,把他平日里掩藏的陈醋一股脑儿地都倒出来,她一定不会让他们灌他酒。
就这几秒,贺妄似乎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大戏,他不可置信地倒吸一口凉气,“你犹豫了,你真不爱我?”
沈清芜忙道,“爱你爱你。”
贺妄冷哼,“我不信。”
她哑然失笑,“真的。”
贺妄说,“那你亲我一下。”
沈清芜的眼眸一眯,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脸似乎也没怎么红,还知道为自己博取福利,难不成是装的?
“贺妄,你喝醉了吗?”
男人面不改色,“没有,我很厉害。”
她有了判断,“那应该是醉了。”
贺妄也抬手捧着她的脸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庞上,漆黑如墨的眼眸格外幽深,“你还没亲我。”
沈清芜无可奈何,短暂地吻了一下他的唇角,摸着他的脑袋说,“爱你。”
贺妄猛地将她拢入怀中,手臂收得很紧,喉间溢出的低笑让胸腔也在跟着震动,“我也爱你。”
他松开她时,大掌按住了沈清芜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颈。
沈清芜很熟悉,这是要和她接吻的姿势。
贺妄深邃立体眉眼在眼前放大几倍,却堪堪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下顿住了。
他忽然松开了手,大步朝着洗漱台走。
沈清芜睁开眼,也跟了上去,看到男人熟练地拆了一次性牙刷开始刷牙。
她靠在门上,“不亲了?”
“要亲,先刷牙。”贺妄含糊不清地说,“酒味重,怕熏到你。”
沈清芜低低地笑出了声,清绝的眉眼在明亮的灯光下被蒙上了一层失真的薄光,又因她唇畔清浅的盈盈笑意生动起来。
贺妄浓黑的目光攫取住她,心脏沉沉跳动着,一时间忘记了动。
沈清芜走上前,面露担忧,“吐掉,该不会咽下去了吧?”
“没有。”贺妄漱了口,用毛巾擦了擦脸,具有雄性荷尔蒙的滚烫躯体压了下来,粗暴地用唇堵住了她。
潮湿的空气在激烈的亲吻中发酵,牙膏残留的薄荷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