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陆续地都散了。
唯独三大爷和三大妈站着还没走。
这时,三大爷走近许大茂的门前,轻轻敲了敲,小声说:
“大茂,鸡笼里的鸡我抓走一只啊,叫你三大妈给炖了,晚咱喝酒。”
“炖,炖,炖你个头啊!”
许大茂气愤地说:
“阎埠贵,你跟三大妈就使坏吧,现在,你们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你,你怎么骂人呐!”三大爷看着许大茂的门说。
“怎么骂人?”
“院里的一大爷二大爷和邻居们,是不是都是你们两口子给叫来的?看看你们两口子有多坏!”
三大爷一下怔了脸,喊着说:
“我可是你三大爷,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骂我!”
“再说了,你关着门打老婆就对吗?你欺负人家娄晓娥就对吗?就不兴大家来劝劝啊?”
这时,门开了,许大茂掐腰站在了门中间。
阎埠贵看着许大茂那威猛的样子,总觉得这许大茂像换了个人似的,很突兀地说:
“许大茂,你,你怎么一下就出来了?”
“我说严老师,要说你还是长辈呢?你是不是闲得浑身痒痒啊!”
“许大茂,怎么跟你三大爷说话呢?”
三大妈在一旁瞪着眼:“你能不能嘴积点德!”
阎埠贵也说:
“是啊,你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我问你,你有没有在屋里打人家娄晓娥?”
三大妈也问:
“对啊,许大茂,我就不信你没打人家娄晓娥!”
许大茂咧嘴笑笑说:
“打没打你进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这时,娄晓娥已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了床,一点也动弹不得。
她没想到许大茂,怎么一下变得这么的力大无比。
许大茂仍咧嘴笑着说:
“要说打娄晓娥我还真打了,可娄晓娥她乐意!”
“三大妈,要不你去看看娄晓娥的屁股,看有没有巴掌印!”
阎埠贵的脸更难看了,说:
“许大茂,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三大妈才要往屋里去问个究竟,这时,娄晓娥喊着许大茂说:
“大茂,你在外边吵吵啥?我饿了,你不是说给我烙葱花饼吗?怎么还不去!”
许大茂咧嘴坏笑着:
“去,我的小心肝,我这就去给你烙葱花饼啊!”
三大妈听许大茂说这话,酸得浑身直发冷。
再看一眼许大茂那得意忘形的样子,脸一红,拉阎埠贵走了。
阎埠贵走了两步,回过头很气愤地说:
“许大茂,你今天敢出言不逊骂长辈,看下次开全院大会怎么收拾你!”
许大茂也不理他,哈哈大笑着进了厨房。
第二天,许大茂骑车回到家。
他一边往院里支车子,一边“小亲亲,小心肝”地叫。
娄晓娥掀帘从屋里出来了,嗔怪说:
“许大茂,你在院里瞎喊叫啥?也不怕街坊四邻听见笑话你!”
许大茂一扬头,咧嘴一笑,说:
“笑话我?就他们一大爷,二大爷,还有三大爷吗?不,还有那个傻蛋柱子?姥姥!!”
说完又笑眯眯地说:
“来,我的小亲亲,快叫大茂‘喯’一个!”
说着就去抱娄晓娥,娄晓娥怕在院里被人看见,躲到了鸡笼处。
许大茂也跟了过去。
才要亲娄晓娥,却看见鸡笼里少了一只叫花鸡。
“吔,娥子,你快看,咱的叫花鸡怎么少了一只!”
“是少了一只吗?”
“怎么不是呢?”许大茂歪着头向鸡笼里看,“这不还剩一只吗?”
娄晓娥也往鸡笼看,说:
“就是少了一只哎!我今天头疼得很,一天没出门。”
许大茂这下急眼了:
“奶奶个爪儿!踏马想吃鸡也不能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