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工部尚书不在,那个狗东西也不上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竟敢违抗女皇的旨意?
不过,她并没有在朝堂上问责的打算。
如果让那些大臣,特别是史官们,知道她下了一道旨意,逼迫一个受伤的大臣上朝,那这不是给自己找黑粉嘛!
这可是一道密令!
早朝,索然无味。
她很想看看那狗东西戴上痛苦面具的模样。
心中的怒火越积越多,已然下定了决心。
等她下了朝堂,就派人去抓他,让他看看,忤逆女皇我的下场。
没过多久,早朝便结束了。
一如以往上早朝时一般,凡事都是能推脱就推脱,非要处理的就交给魏阁与王首辅,身边的侍从则做个笔录。
然而,当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脸上阴沉的似乎要滴出水来。
“昨日朕命楚侍讲学士上早朝,今日怎么不来?”女皇冷声问小紫道。
“女皇,昨天楚学士从你的宫中出来后,便负着伤去了工部。”
女皇皱眉道:“去工部干嘛?”
“听说是在研究工部的事情,卑职看了一下午,楚学士确实在忙着研究,直到天亮才上床睡觉,属下来禀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正在田地里乱跑。”
“他不疼么?那可是五十板子!”女皇有些不敢相信。
“女皇,应该是很疼的,但左轻裳小姐已经将最好的伤药给他上好了。”
“左轻裳?上了最好的伤药,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他怎么还在外面乱跑?怎么不痛死那狗东西?”女皇问道。
“女皇,卑职有一个猜测!”
“说!”
“楚学士肯定是在西北的时候,被百姓的苦难给刺激到了,而您又拨不出项款给工部,所以一怒之下,便自己.......”
“这……”女皇一阵无言。
……
不光是她,就连魏阁也是一脸懵逼。
“这楚学士违抗圣旨,不来上朝,跑到工部去了!”这是魏阁的心腹原样不漏带给他的话。
那时候,紫儿并没有将这件事藏得太隐秘,想知道的人自然都知道了。
“生气就生气呗,何必撸起衣袖亲自干?”魏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楚学士是个聪明的人,他一天之内就能名动朝堂,惊掉诸大臣的大牙;说他是个傻子,但他却能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来改变了整个国家的格局,即便是他魏阁,也不得不佩服。
他楚学士不是傻子呀,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心中不爽,就自己去了工部,可他一个人去做,能有什么用?
而且,还这么努力,连觉都睡不好。
能有用吗?
工部,农业改革,绝非一日之功,所需钱财物力,岂是一人一旦一夕之间能做成的?
“他估计是想要气气女皇吧,连女皇的旨意都不听,怕是对女皇早已失望,真是个直肠子的好臣子啊。”魏阁笑道。
这位楚学士入朝已经有两年时间,很是低调,但在西北的那场灾难里,他终于忍不住了,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在朝堂上破口大骂。
“如此甚好,女皇自有筹划,只是这天下等不了多久,有他在,多骂几句,说不定女皇会慢慢回心转意的。”魏阁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