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皮大学生:“我们已经按照之前看您直播的方式,给他撑了伞,保持阴凉,留下足够的通风,也有人打了120,正在遵从120那边的指示急救,您要不,还是别过去了?”
陈牧一愣。
抬起头来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自己面前这一群的脆皮大学生。
每个人的眸子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陈牧抿了抿唇:“没事的。”
还是步伐坚定的,拿着自己的诊疗箱,出了校医院。
—
“陈医生明明是一直以来,表现得最害怕担责任的那个人,可真的出了问题,还是义无返顾,唉……”
“其实我觉得脆皮大学生们这一次说的也没有错,路人能做的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那位校外人士的造化了。”
“弹幕上的,是真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就是,如果躺在地上的是你们自己的家人,你们还会说这种话吗?”
“如果是我的家人,我会告诫他们,不要去海城大学占这个便宜,这么大岁数了,自己什么身体心里一点数都没有,经得起暴晒吗?”
“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归根究底,还是海城大学监管不严,要不是他们的安保人员没有严查,校外的老年人,是怎么混进排队人群里的?”
“既然海城大学纵容校外的老年人混进去了,那么现在出了问题,海城大学有责任,也有义务对老年人负责。”
“???”
“这个直播间的弹幕上,最近真的是混进来了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我也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多离谱的言论,都能在弹幕上看到了,怪不得我老婆之前那么担心舆论,因为真的有人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之间有很大的区别。”
“……”
—
“陈医生,是要承担责任的……”
苏冰冰跟在陈牧的身边,明知道这种话不是自己一个公众人物该说的,但又忍不住小声地提醒着。
回应苏冰冰的,也只有陈牧一声沉闷的:“我知道。”
在脆皮大学生的带领下。
陈牧迅速地找到了那位昏倒的患者,苏冰冰也有些惊讶的发现,这位昏倒的患者,居然就是她之前采访过的那位老人家。
简单的检查过后。
陈牧捏了捏患者的人中,患者就苏醒了。
陈牧:“这次昏倒只是简单的中暑导致的,不过老人家有很严重的心脏病,最好还是跟着救护车,去医院好好的治疗一段时间比较好。”
说到这里。
陈牧的目光,也落在了这位刚刚苏醒的老人家身上:“您之前应该去医院看过吧,医院方面大概率,也说过你的心脏情况,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吧?”
看到老人家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陈牧立刻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曾经就诊的医院,是给过这样的建议吧?”
老人家不太敢和陈牧对视,但面对医生,还是老老实实的承认了,“是这样的建议过……”
周围看热闹的脆皮大学生们,你看我,我看你。
“我算是明白这群人,为什么跑到咱们学校来碰瓷了!”
“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因为陈医生真的有点东西呗!”
“就那么在手腕上一碰,就知道什么病,还知道之前让座心脏搭桥手术了,但是是病人自己拖延了。”
“要不是没有看到陈医生捏手决,我都要怀疑这是算命,不是把脉了。”
“好像中医和道士,都要学《周易》什么的,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之间的某些规律,本来就是相通的?”
“所以,中医等于算命,算命等于中医?”
“不能吧……你们这群人怎么还越讨论越玄乎了……”
脆皮大学生们也许只是随口说说。
但并不妨碍很多的时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躺在地上的老爷子听着脆皮大学生们的讨论声后,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陈牧:“那个,陈医生啊……”
陈牧:“……”
虽说对方还没有开口。
可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睛,不断的转的模样。
陈牧总觉得这位老爷子接下来要说的话,多半有些离谱。
果然。
老爷子开口了,“要不,您帮我算算,我这心脏搭桥手术,真的非做不可吗?”
陈牧:“……”
—
“好好好,这老爷子还真的把陈医生当作是算命的了!”
“讲真的,即便是在西医看来,中医的某些手段,也有些神乎其技了,只可惜并不是所有的中医都能做得到。”
“对对对!我就是帝都医科大的,那年我们科室有一个,所有人都觉得救不了的患者,刚好某位中医大佬在,真的一针起死回生,神乎其技!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我女儿想学医,她是不是应该去学中医。”
“这个真说不好,一个看天赋,一个看师承,能做到一针续命的中医,放眼全国也没有几个的。”
“所以我一直都很好奇,陈医生的针灸,算不算中医急救,如果陈医生的算,那么陈医生的师承,到底是谁?”
“我也很好奇,正常情况下,这种家传的中医,是要求公开师承的,陈医生的师承为什么可以保密?”
“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师承到底是谁,但根据我这么多年吃瓜的经验告诉我,很多的时候,越是保密的东西,越是不简单……”
“可越不简单的东西,刨根问底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
—
陈牧看了老爷子一眼,开口询问道:“方便说一下,不做手术的原因吗?从你的脉象来看,至少半年之前,就出现过一次生命垂危的情况,那时候医院的医生,应该建议过心脏搭桥。”
“拒绝手术的原因啊……”
老爷子陷入了回忆的神色,“可能因为年纪大了,怕死吧。”
“我有个玩得很好的老爷子,前些年就是死在心脏搭桥的手术台上,我怕我原本还能多活几年,但是这手术一做,我反而活不下来了……”
说到这里。
老爷子有些希冀的,看向自己面前的陈牧:“陈医生,我可以问你一个,相对来说有些冒昧的问题吗?”
“你说。”
陈牧对老爷子的态度,谈不上热情。
虽说正常情况下,对待这样岁数的老人家,应该表现的尊重一些的。
可对方在这里排队,也有道德绑架他的行为。
陈牧很难做到那么的“圣父”。
老爷子的目光,一直紧紧的跟着陈牧,明显不愿意放过陈牧脸上,哪怕只是一个很细微的表情,“我想知道,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去做手术了,您觉得,我可以活着下手术台吗?”
—
“我去?姜还是老的辣啊!”
“这种时候,哪怕陈医生一个中医不可能给他开刀做手术,但询问一个很厉害的医生,手术成功率,还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