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之前的激动,这一刻夏程程心里平静不少,但眼眶还是不禁一红,摔下去的那一幕又像放电影似的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顾泽昊立马上前将她搂进怀里,“老婆,不哭。”
这笨蛋的哄人方式总是来来回回这么一句,夏程程悲伤之余又有点好笑,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哭的我心口疼。”顾泽昊拇指指腹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耐心的哄,“没事了,都过去了,宝宝还会有的,但前提是我的宝宝得好好养身子。”
“你不怪我吗?”夏程程垂眸自责状,“我如果能更理智一些就好了。”
“来,看着我。”顾泽昊将她的脸捧起来和自己对视,“如果你再自责,我干脆把我自己杀了得了。”
夏程程连忙捂住他的嘴,顾泽昊张嘴将手指含在嘴里,乘机吮吸了好几下,程程脸一红,将手指抽出,不再看他。
顾泽昊将她的脑袋轻轻掰回来,“老婆,人和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孩子和父母也一样,你不要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我的责任,我没保护好你,如果我早一些注意到你的异常早一些做出行动,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况且,你都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这么早当妈妈呢,这是我的错,我大意了,害你受苦,我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没脸见你和你的父母。”
“没有,你都不知情。”夏程程含着眼泪使劲摇头。
顾泽昊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嘴角,满满的怜惜,“我的程儿真善良。”
“孟晶……”夏程程试探道。
“不会再有这个人出现。”顾泽昊脸色冷厉起来,“在美国我不用顾忌爷爷,所以她不会过的舒坦。”
倒不会劝说他算了,但有一点夏程程还是要提醒一下的,“不要做犯法的事。”
顾泽昊噗呲一笑,“当然,我还要好好疼爱老婆,不会让自己深陷困境的。”
“那你二婶呢?”夏程程抬眉。
顾泽昊脸露难色,“老婆,我必须承认在二婶的事上我做不到百分百符合我自己的心意,子木她快生了,二叔……”
“我明白,其实她不是有心要针对我的,是被自己的臆想给害了,再加上……”孟晶的名字她实在不想再提。
“真乖。”顾泽昊亲了她一口,“但有一点爷爷已经讲好,再我们完全释怀中心接受她之前,二叔和二婶都不要再有我么在场的时候回顾宅。”
“……”夏程程难以置信,平时也就算了,也要是遇到大场合,爷爷或者奶奶寿辰时候呢,过年过节的时候呢?“其
实……”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就算你现在说你介意了也不行,因为我不行。”
“……”好吧,夏程程哪能不明白,他这是故意给自己揽责任呢,为了不让她成为一个记仇和刻薄的人。
“还有什么想问的等会再问,我们现在该吃饭了。”顾泽昊扶着夏程程坐起来,将枕头垫在后背,“你先躺着我去端进来。”
“要不出去吃吧。”夏程程觉得好麻烦。
“听话。”顾泽昊亲了亲她的发顶,转身出去。
这样久未的二人世界像是隔了世纪之久,手术台和病房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用晚餐后夏程程想去阳台透透气,被顾泽昊严厉拒绝。
“老婆,听话好不好,不能吹风。”
夏程程嘟嘴,“我好闷。”
“不闷,你躺着,我给你讲故事。”顾泽昊脱了鞋也跟着躺了下来。
“……”
“想听什么随便点。”顾泽昊满脸自信。
“那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搞定我父母的吧。”夏程程笑道。
“……”顾泽昊顿了顿,原本他打算等她情绪好点再提这事,但既然现在说到了,他干脆起身去书房。
一分钟后摆在夏程程面前的几分材料彻底震惊了当事人。
“干嘛呀?”夏程程看懂了但还是不敢相信。
“乖,被问那么多,签字。”顾泽昊将笔往她手里塞。
靠,当她大的经管院是糊弄人的吗?她看得懂上面的字好不好?哪有人逼着给人家送股份还不说清楚的啊,“你说清楚先。”
“我并没有将感情物质化的意思。”顾泽昊率先表明立场,“但可视化的表达诚意和真心的方式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如果有请你告诉我,我一定完成。”
“可……”夏程程不敢多看一眼那个遗嘱,“干嘛要立那个?”
“虽然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我俩年龄上有差距,但事实不容逃避,以后我比你先走,就容我浅薄的认为留一些钱财可以保障你吧。”
夏程程眼泪夺眶而出,猛地扑进他怀里,就着拳头在他胸口捶起来,“你纯心不让我好过,没事提这些干嘛,你必须给我活一百岁,到时候我也九十了,能活不活无所谓了,还要那么多钱干嘛。”
“好,我活到一百岁。”顾泽昊温柔的亲在她的头顶。
夏程程感觉到头顶有湿意,她想抬头,被顾泽昊死死摁住,“但即使这样,该立的还是得立,该签字的还是要签字,不要拒绝我。”
夏程程执意不肯签,至少现在不想签,“先放着,以后再说好不好,咱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好不好,我心里害怕。”
感觉好像下一秒钟就临终告别了,好日子还没怎么过呢。
顾泽昊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安抚,“乖,没事。”
“那你赶紧讲故事吧。”
“想听什么?”
“能讲点秦始皇的故事吗?”
“秦始皇,嬴姓,赵氏,名政。秦庄襄王之子。出生于赵国都城邯郸,十三岁继承王位,三十九岁称皇帝,在位三十七年。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战略家、改革家,首位完成华夏大一统的铁腕政治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