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内，凝光老老实实的坐在钟离对面，面色局促不安。

这是她第一次违背帝君之令。

“唉”

钟离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此事确实是我自作主张，我不会怪你”

“谢帝君”

听到这话凝光算是松了口气。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做出的选择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

钟离忽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也许真的老了。

“帝君大人，璃月虽然重要，但帝君大人护持璃月三千余年”

“也许按照帝君大人所想，璃月会有更好的未来”

“但这未来，绝不能是以牺牲帝君大人作为代价而建立起来”

说到这里凝光的语气坚定。

她这也算是借用了若雪的话。

没有人是应该牺牲的，就算是岩王帝君也是如此。

三千余年的时光，三千年余年的功绩，绝不是一句更好的未来能够将其抹去。

“三千多年了”

钟离起身站在窗前，他看着外面真实的天空开口说道:“就算是我有时也会偶感疲惫，哪怕在坚硬的磐石在时光的冲刷下也会磨损”

“如同刻晴所言，下一个一千年，下下个一千年，我是否还能如同今日一般”

若陀龙王一事，钟离也一直放在心。

若是他有一日也如同若陀一般被磨损至深处。

也许他这位护持璃月几千年的神明，将会成为璃月最大的灾难。

到那时，付出的代价远比如今要更加承重。

听到钟离的话，凝光心中也颇为复杂。

她很想说，若是帝君感到疲惫，那便放下担子，如今的璃月已经能独自行走。

可璃月真的有这个能力么？

就算是作为天权星的凝光也要在这里打个问号。

对于璃月，恐怕除了帝君之外，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的人。

但就算是这样，她也无法在帝君面前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很快，凝光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界好像被局限在了提瓦特大陆。

“帝君大人，那如果我们获得了世界之外的力量呢？”

凝光这话还是从若雪口中学的。

听的钟离那是心脏一抽，不知道的还以为璃月要成为下一个坎瑞亚呢。

“你所说的是聊天群吧，聊天群的伟力确实神奇”

钟离也不得不承认，聊天群的存在是超越了他认知和理解的事物。

也是因此，他很多时候思考问题不会把聊天群考虑在内。

对未知的事物要抱有敬畏。

“是的帝君大人，也许我们应该等这次任务结束，在想接下来的事情”

凝光这是将筹码赌在聊天群或者说若雪身。

虽然她和若雪接触的时间并不算长。

但她愿意相信若雪。

更何况，作为一个商人本就离不开一个赌字。

没有任何一个生意是能够十全十美毫无风险的。

她做的不过是在众多选择中，选出最好的那个。

“如你所言”

钟离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去干扰凝光的想法。

同样也在试着去相信，璃月这艘航行了三千余年的船，如今已经可以自己在大海驰骋。

.......................

“清颖我们走吧，接下来要去和小枫她们汇合了”

若雪已经把该问的都问了，顺手将情报发到群里之后便打算先去找本条枫。

她倒要看看本条枫怎么和可可多拉契约的。

“那若雪这个人咋办？”

书清颖指向被岩石包裹眼中都是恐惧的负责人。

若雪沉默了一会，随后开口问了一句:“清颖，你觉得他该死么？”

“该死”

书清颖不到一秒立马回答道

如果是一天以前的自己，或许还会犹豫一下。

但见过了那样的场景，听到了那么多恐怖的事，她无论如何都不说出这种人渣不该死的话。

“那么如你所愿”

若雪说着转身便走，在她身后，地面的岩石将负责人瞬间包裹，就连哀嚎声都无法传出。

书清颖看着这一幕完结，才快步跟了若雪。

“怎么样，气消了些没？”

若雪看她跟之后便问道。

“嗯，好多了，谢谢你若雪”

书清颖点点头感谢道。

她知道若雪问自己就是看出她在生气，给她一个出气的理由。

“那就好，其实我也在生气，憋着不好，总要发泄出来的”

若雪心里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并未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