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已经是深夜，武义县仍旧热闹，这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陆濯那一剑。

以至于去客栈投宿时，倒也无需敲门，便有人热烈迎来，安排了最大的房间。

“婴宁，让人给我备点热水，我要沐浴洗尘。”

陆濯看着宽敞雅致的房间，倒也觉得惬意，今夜奔波许久，泡泡澡也是种享受。

他自袖里乾坤里拿出浴桶，很快便有店小二送来足够的热水。

“我来伺候公子沐浴。”

聂小倩美眸流转，望着少年宽肩窄腰的身材，眼神里流溢着某种波澜。

“小倩你是鬼，能伺候人洗澡吗？还是我来吧。”

婴宁决心报答陆濯，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难得夫人回了娘家，过了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聂小倩自然也想报答恩情，修长的手指滑过陆濯的腰间：“还是我来伺候公子吧。”

眼见两女互不相让，陆濯道：“都留下来。”

在这个社会活了十几年，陆濯早已习惯这个社会的某些规矩，比如侍婢服饰主人家洗澡是正常的事情，既然两人都愿意，他并不觉得不妥。

聂小倩温柔一笑，如远山的秀眉缓缓舒展，她伸手为陆濯宽衣。

“哗啦啦—”

白雾袅袅，水声乍响。

陆濯靠在盛满热水的浴桶，背后是白衣胜雪的聂小倩帮他梳理头发，此时她拿着梳子，认真梳头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烟火气。

身前是婴宁帮他按摩洗浴。

婴宁穿着绿色绣锦鲤的肚兜，与他一同泡在水中，表情认真地帮他洗澡。

从前父母俱在的时候，陆濯也有丫鬟如此伺候，并不觉得尴尬。

倒是婴宁跟聂小倩各怀心思。

“公子的乌发真好看，如同绸缎。”

聂小倩脸蛋坨红，声音有些酥媚。

她从前帮着树妖获取男人阳气的时候，用的都是幻术，但幻术也是她施展，她知道怎样勾引男子。

此时她并不想勾引陆濯，只是她的性格如此，虽然面容清冷，性格却也是内媚。

说话时自然而然地有些软绵绵。

“我还是头次听到有人夸赞我的头发。”陆濯露出个无奈的笑容：“如果找不到东西夸，可以不夸。”

聂小倩望着没在浴桶里的身子，羞涩道：“公子能夸的地方甚多，奴家不好意思开口。”

瞧着聂小倩外冷内媚的模样，婴宁的嘴角抽了抽：“我开始好奇，我们到底谁才是狐狸精，明明初见你的时候，你瞧着很清冷的。”

“不熟的时候当然很清冷喽。”聂小倩淡淡笑着：“至于狐狸精嘛，当然是婴宁姐姐喽…”

聂小倩笑容如皎月，甚是美丽。

两女虽然刚刚认识，但说起话来却丝毫不觉得生疏，特别是有了一起伺候洗澡的情分后，说话更是没顾忌了。

“好啦，我洗好澡了，小倩回去休息吧。”

陆濯知道婴宁的想法，若不是做了以身相许的打算，她万万不会跟自己一起泡澡。

虽然穿着那绿色肚兜，可却跟不穿没两样。

聂小倩福了福身子：“奴遵命。”

作为女鬼，聂小倩并不需要睡房间，可陆濯却专门为她开了房间，她自然不会辜负好意。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