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流民,其中两千丁壮,对于一个势力而言,算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了。
甚至一个小县,可能也不过就这么多人口。
一日之间,就多了一个县的人口,多了两千丁壮劳动力,骆俊心中十分高兴。
“对了国相,那些流民中,推举出了几个乡老,想要对大王和国相的收留之恩,表达谢意。
不知大王和国相,是否要见?”
属吏又开口转达流民们的请求道。
骆俊下意识的想要拒绝,觉得这些流民是刚来归附的,万一其中有袁术的奸细就不妥了。
就在这个时候,得知了流民来投消息的陈王刘宠,却是大步迈进了官署:“哈哈,流民想要表达感谢,本王与国相自然要见!
如此,也可让这些流民们知道,他们是受了谁的恩典,在这乱世之中,是谁给了他们活路!
以后本王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他们也才能为本王好好效力!”
见陈王发话了,骆俊下意识拒绝的话就堵在了嘴边。
仔细想想,骆俊也觉得以袁术那般冢中枯骨,盘剥百姓的作为,这些流民应当不会有假,于是也点了点头:“那臣便与大王走一趟,见见流民们。
也能招揽一番人心,彰显大王接纳流民,仁爱百姓的美德,以便日后招揽更多人心,壮大我陈国。”
于是,骆俊便收起了公文,与陈王刘宠一起,准备前往城南招抚流民们。
为了安全起见,骆俊还特地调了五百名士兵随行。
要知道,平日里陈王刘宠出行,最多只会带百名士兵护卫而已。
骆俊此举,已经算是谨慎了。
就在骆俊和陈王刘宠,即将从南门出城,接见城南的流民的时候,忽然接到西门士卒来报:“启禀大王、国相,汝阳那里送来了消息,曹昂公子已经修好了汝阳的仓库,前来取那万石粮草。
其取粮的队伍,现在已到了城西三十里外,故而先行让人来报信,让大王国相准备好粮草,在城外五里交接。”
刘宠和骆俊听说曹昂这个时候来取粮草,面色不约而同的一变。
在听说曹昂约好在城外五里交接,并不进城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骆俊还称赞了曹昂一句:“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
曹昂公子带人来取粮,却先立下五里的约定,是为了避嫌啊。
真有君子之风!”
“国相,五里距离说远不远,目力好的人也能望见五里之外。
流民来投的事情,若是被那曹昂看到了,岂不是要被曹司空所忌惮?
这可万万不能让其看到!
万一曹昂以心怀仁义为理由,要招揽这些流民,我们也不好阻拦。
至少得等先把这些流民接纳消化了,也就无惧曹操知道了。”
刘宠面带一抹担忧,就像是护食的狗一样,担心曹昂会与他争着招揽流民。
骆俊听刘宠这么说,只得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便让士兵们保护大王去城南招抚流民,我立刻快马赶往城西十五里迎接,为大王将曹昂挡在十五里外。
另让人速点一万石粮草,送到城西十五里来交接,大王也好慢慢招抚安置流民。”
刘宠听了骆俊的安排,满意的笑道:“国相思虑稳妥,就这么办。”
于是刘宠和骆俊,当即兵分两路。
刘宠往城南去招抚流民,等着接受流民们的感恩戴德。
骆俊则是只带了几个随从,快马赶往城西,迎接来取粮的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