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露出微微惊奇,又露出微微笑意。
“怎么这杀手还有一念之仁呢……还是他喜欢这个女人?”
“一个有感情的杀手,听起来竟有些好笑,莫不是个大猪蹄子?”
秦沚自顾自地笑了一声,将布条合上,放回原处。
上面记载了百鸟的墨鸦曾在几年前救了一名女子,他将女子带回了夜幕,花了不少精力为其治好了伤。
后来那女子便成了百鸟中的一员,代号叫做鹦歌。
与墨鸦同级的一位首领。
“是不是太随意了些……路边捡个女人就是一流高手,我怎么就捡不到这样的高手呢。”
“这就是玄不救非?”
“不知是非酋的非还是韩非的非。”
秦沚眨了眨眼,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脑中大致地分化了一下姬无夜的势力,最后才发现要动姬无夜不是一般的麻烦。
军政财权他都有了,手里攥的紧,相互牵扯,韩王昏庸,目不视物,这场博弈一开局就不公平。
“姬无夜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要想翻了他的天,紫兰轩不但要步步为营,还必须引诱他下一手烂棋才行。”
不让他自己败一败手上的底牌,紫兰轩根本干不过他,这是硬性实力的差距。
想到这里,秦沚又换了一个地方,找到书房偏内的一处地方,他找了一些关于四凶将的信息,仔细地观读着。
“竺水……白亦非,又来一个非?”秦沚眉头一凝,忽而想起自己给紫女的人头,他大致猜到了卫庄和紫女的用意。
“看起来小白跟姬二狗的关系似乎不大好。”
“白亦非手握韩国十万兵甲,是御外的主要战力,无论二人关系如何,白亦非总不可能是姬无夜的儿子,敢把兵权就这么交到自己手下的手里,无非就是手上捏着人家的命脉。”
“除了看中白亦非远甚于常人领军打仗的能力,白亦非应该有什么其他人没有的……弱点,能让姬无夜随时可以轻易地置他于死地。”
“白亦非并非忠于姬无夜,多半是怕他,竺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夜幕不缺一流杀手和死士,强行凭借自己的关系塞一个人进去看似是忠心的证明,实则有些多余。
姬无夜并不傻,他不是谁的傀儡,而是真的有些手段。
只是常年的顺风顺水,让他变得骄纵。
秦沚面色平静如水,脑子里却疯狂地闪过各种念头,白亦非是一个扳倒姬无夜的关键人物,但绝对不是现在。
白亦非现在碰不得,对他既不能表现出善意,更不能表现出敌意。
一但让白亦非过早地注意到紫兰轩,日后便会加重他的戒心,这对紫兰轩十分不利。
卫庄与紫女代替姬无夜送了他一份礼物,无非是想在他心里埋一颗种子。
只待时机成熟,种子就会开始萌芽。
“潮女妖,蓑衣客,翡翠虎……百鸟,鹦歌……”秦沚轻轻念叨,有些出神。
“蓑衣客……好有诗意的名字。”他突然赞道。
“雪月青霜鸣,蓑衣走长汀。竿起寒江尽,垂眼绝骑轻。影渡横舟客,身沉百万星。提壶邀作酒,浇我不老心……是不是还要给他配一幅独钓寒江雪的背景才好?”
秦沚随口瞎吟了一首诗,脑子里大致临摹了几笔那蓑衣客的形象,随后摇头笑了笑,将布条放回原处,离开了书房。
:汀,水边平地,老潺瞎写一通,偏还觉得自己写的不错,自我念叨两次,真觉得自己成了穿着蓑衣的隐士高人,踏一苇而渡江,水中天星明月相映,一举一行都是自然…有些不要脸了……勿笑,勿笑。中二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