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杜伯说着拿出了一张纸双手递了出去。
关尔嘉格看了一遍,然后说:“一个小时后过去拿。”
“是。”杜伯说。
关尔嘉格微微侧了头,看了看仍旧低着头的杜妈,正了正身子说:“斯哥哥要回来了,有什么事他自已会处理,你们做好家里的事就行,其它的……”说着转头看了看无人的楼梯,接着说:“……别管。”
杜妈一听这话震惊的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关尔嘉格,由于激动双肩有些微的颤抖。杜伯也有些不敢想信的看了一眼关尔嘉格。
关尔嘉格不用明说,他们已经明白了,这事儿就算这么完了。
“是。”俩人同口而出后,就退了下去。
关尔嘉格穿着白色的蕾丝短装,下身一条简单的兰色牛仔裤,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最新款el黑色包包随意的搭在肩上。
她就这样随意的走在绳索桥上,绳索桥只是简单的把二端固定上,桥身是摇摆的,所以不熟悉桥的人会很危险的,就这样经常走的人,也会出现意外。绳索桥以前二边是没有护拦的,就因为二十年前的一次意外,杜拉慕——也就是海阁居的大少爷。那次意外发生后,他是想重新修建一座绳索桥,让它可以固定在那里,后来是关尔嘉格执意的请求,最后也只是加了二边的护拦。
关尔嘉格走在上面,随着绳索桥的规律轻轻的摇晃着。
离绳索桥一米之隔的铁索桥上驶来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开到了关尔嘉格的身侧时,慢了下来。
关尔嘉泪坐在车上侧头笑着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喜欢走这座桥。”
关尔嘉格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说:“是啊,我总忘不了它,有些东西,时间是改变不了的。”
关尔嘉泪莞尔一笑,“你就那么喜欢做公车?”问了另一个问题。
“是啊。”关尔嘉格淡淡的说。
“为什么?”
关尔嘉格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因为总能看到,一些爸爸妈妈带着像屁孩儿那么大的孩子挤公车的样子,很有趣。”
“但愿你的这种‘有趣’会长久。”她俩的话题似乎总是不会长久,关尔嘉泪微笑着说完这句话后,又转到另一个话题,“金鑫刚刚来过电话,好像有事找你,你正好去百货公司就直接去看看她,你回来时她去了巴黎,一直也没看到你直嚷嚷要见你呢。”
“好的,我知道了。”
关尔嘉格买完杜拉斯要用的东西后,就下电梯来到了一楼的一家珠宝精品店。这家珠宝店很特别,特别在于它是整个“蓝空”大厦唯一的一家独立的门面,它的入口是在“蓝空”大厦正门入口右手边一百米的位置,不止它的地理位置特别的引人注意,就它的门面设计都是那么的另人侧目,蓝天白云是它的主色调,室内的设计也是以这个为主,给人以一种身在天空中翱翔,身在大海中遨游的触感。
关尔嘉格驻足在门口抬头看着它那大大的深蓝色的“格&8226;格”雕刻,微微的笑着。
要知道在这全球最大的连锁的“蓝空”大厦,能有一个柜台的位置就很不错了,而这家店却拥有一个二百坪米的独立的店面,因为这是这个品牌入驻时的条件,因为它是格&8226;格。
就在这样一个黄金的位置,在这样一个人来人往的早上十点的黄金时段,店门口却挂了一个“暂停迎客”的告示牌。
“哟,我说这一大清早我的眼皮就老在跳呢,原来是贵客来临啊。”关尔嘉格推门而入就听到一个女高音的声音,接着她就看到一个一身中性打扮的女人从远处朝自已走过来,更妙的是,她当时手里还有一大沓子的钞票在等着她数呢。
“金鑫,你到底有多爱钱啊!”关尔嘉格感叹道,说着微笑着走了进去。
“格格,你这就不对了,谁叫你的东西卖到快脱销了呢。”杜金鑫莞尔一笑,拉着关尔嘉格往里走,“幸好我这次去巴黎又拿到了一批货,我看你以后又要赶了。”
杜金鑫是杜伯和杜妈的女儿,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她比关尔嘉格大五岁,从小她就是一个不爱女装爱戎装的人,所以她从来都不喜欢女孩子家的那些莺莺燕燕。
她从不像一般的经理人那样,每天装着一尘不变的职业套装,她穿的很随意,此时她就装了一件纯黑色的背心上面有一个类似于狼头的图腾青面獠牙的和一条浅绿色的登山裤一双黑色的nike运动鞋,仿佛一个招唤,她就要去冒险旅行了一般。的确,如果不是关尔嘉格,我想,她此时应该会在哪征服一座雄山恶岭呢。
杜金鑫拉着她走到了收银台,“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一边说着一边在把一沓一沓的钱用纸条打捆儿,关尔嘉格惊讶的看着她的手灵巧的飞舞着,那熟练的程度都可以跟银行的收款员相比拟了。一抬一落之间,钱就已经被她捆扎好了,一沓一沓的钱就放在了旁边的一个黑色袋子里。
杜金鑫抬眼看看了关尔嘉格,得意的说:“怎么样,我很厉害吧,你要是哪天把我给炒了,我可是不怕找不到工作的。”
关尔嘉格会心了笑了,“现在我也算放心了。”
“放心什么?”杜金鑫奇怪的问。
“之前,我还一直觉得内疚,我常常在想把你困在这里是不是对的,可现在想来,我是对的。”关尔嘉格缓缓而谈,“起码你找到了乐趣,而且很显然你还锻炼出了别的长处,这样我也可以为杜妈为了你那时不时冒出来的冒险精神少但点心了。
杜金鑫定定的看了她半天,笑了笑,其实也只是面部肌肉动了动,“我不认为你说的是个好主意。”
而后二个人都笑了。
这时她们发现店里的营业员突然仿佛石雕般,呆立在那里望着她们。那眼神,那神情,仿佛她们听到了一件不可思意的事情。她们的眼神全都注视在了关尔嘉格身上,她们的眼神流露出一种探究,又带些疑惑和难以相信却又有些兴奋。时间仿佛静止了,空气中似乎凝结成了一种捉摸不定小欢快。
“怎么,有什么事吗?”杜金鑫首先问了出来,眼神瞟向了周围那些人,她的眼神很锐利,这种眼神跟杜伯很像,她说话的口气也很严厉。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把视线定在了关尔嘉格身上。就连金鑫都把眼睛转向了关尔嘉格身上,纳闷了看着她,她微微的皱着眉,右手托着左臂,左手放在下巴处摩挲着,绕着关尔嘉格转了一圈,一边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没什么啊,屁股还是屁股,胸还是胸啊,衣服也没穿错啊。”她站在那里纳闷了半天,最后实在是找不到答案了,就抬起头看着关尔嘉格,说:“你这魅力也太大了吧,把我们这的小姑娘给迷的神魂颠倒的,你还真是个祸害。”
关尔嘉格没理会她,因为她也在纳闷,她面前有一面等身大镜子,是供给客人看身上佩戴的珠宝时的整体感觉用的,她看了看自已,又微微的二面都侧了侧身,看看身后,没问题啊?穿戴都没问题啊,脸上也没什么东西,出门时她甚至连妆都没化就这样素面朝天的出来了,她也在琢磨着大家为什么这样的看她,可她也看的出来大家盯着她看的眼神是善意的。
这时人群中有人说话了,小心翼翼的,“请问,你……就是格格吗?就是这的格格吗?”说完还用手那下点点了,意思是这家店的格格吗?
关尔嘉格和金鑫都看向了那个说话的人,她个子不是很高,脸蛋圆嘟嘟的,很是可爱,“她叫辛唯,在这里做快一年了,xx大学毕业,学营销的,她最擅长的就是推销,每每她的业绩最好。”金鑫简单快速的介绍着,可当她听完那个叫辛唯的女孩子说完后恍然大悟般大笑了起来,她笑的身子都跟着动了起来,半天直不起腰来,她身上的那个狼头的图腾,跟随着金鑫身体的抖动,似乎也在奋力的大笑着。
一边笑一边磕磕巴巴的说:“哈哈,对……对,她就是……哈哈……这家店的……格格……哈哈……就是你们的boss……”她看着关尔嘉格慢慢阴郁的脸,也渐渐的停止了自已的笑声,整理了一下情绪,“格格,别怪她们。”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时不时的蹦出几个笑声,看着关尔嘉格瞪视自已的眼神,“呵呵……这不能怪我,我也没想到她们注视你的理由,是这么的……呃……这么的……”她“这么的”了半天,也没“这么的”个所以然来,反倒是看着关尔嘉格越来越低沉的脸色,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知道的,她们从来没见过你本人,所以看到了,就自然的……好奇了。”金鑫试图解释着。“你别介意,她们一直都很想见见你,这里有的人是从这家店一开始就在这里了,所以……”金鑫看着关尔嘉格越来越平静的脸也慢慢的没那么紧张了,她可是从小陪着关尔嘉格长大的,她可是很清楚,海居阁里的这位小小姐,可不像她表面上给人的感觉那样美好,她要是生起气来那大家就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你笑的还真夸张。”关尔嘉格瞪了金鑫一眼淡淡的说,那声音里透着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金鑫吐了吐舌头,原来阴郁的是自已。然后转身看了一圈,正式的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格&8226;格的设计师,人如其名,所以你们叫她格格就好。”
这时那个脸蛋圆嘟嘟叫辛唯的女孩儿,一脸崇拜的说:“太好了,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大家全都附和道。
关尔嘉格有些难为情的淡淡的笑着,然后递了个眼神给金鑫,没想到她脸憋的涨红,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肩膀还微微的颤抖。关尔嘉格眉头微蹙,再一次死死的盯着她,最后在关尔嘉格的眼神能杀死人之前金鑫恢复的正常,她轻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那个,我跟你们说,我们这位格格大设计师,是个很低调的一个人,不然也不用你们从来没见过她了,所以大家不要嚷嚷,最好呢,就当没见过她这个人。这样你们也没麻烦,我也省心了,明白吗?”最后一句说的再明白不过了。
大家都听明白了金鑫话里的弦外之音,但是都有些不解。但既然经理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只能照做了。
是的,格&8226;格是杜氏集团旗下的一个品牌,它创办只有短短的三年时间。它就仿佛横空出世般就降临了,提前没有任何的预示。格&8226;格以突破传统的框架,融入自然的设计理念被人所接受,她的设计作品给人一种真实自然的感觉,完全有别于市场上的其他设计,格&8226;格以其非凡的创意和完美的工艺给人
们创制出许多精美绝伦,无可比拟的作品。如今已成为全球顶级珠宝,腕表,配饰及香水的奢华品牌,拥有极致尊贵的地位。格&8226;格现在在全球五大洲已拥有一百多家精品店,格&8226;格已成为全球时尚人士的奢华梦想。人们知道格&8226;格这个品牌来自它的设计师的名字,到此为止,人们知道的也仅仅到此为止,没人知道它的设计师是男是女,多大年纪,没人知道它的设计师是胖是瘦,长的是什么样子,没人知道。杜氏集团封锁了她的一切信息,她从来都没有在公共场所露过面,她就像个迷,永远迷恋的格&8226;格。
“叮铃铃……”一阵脆耳悦心的风铃声响起,金鑫望向了门口,销售员也都各就各位了。进来了二个人,二个女人,二个很显眼的女人,特别是后面进来的,显眼在这炎热的夏天却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裤和同色的短装紧身衣,扎着马尾,梳的一丝不苟,她走路很轻巧,甚至都听不到声音,她微微的底着头慢慢的跟着前面的那个女人走,一副不耐烦样子,但是却不着痕迹,要不是金鑫阅人无数,也很难看的出来,她隐藏的很好。前面那个女人的穿着就符合季节多了,她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无袖雪纺纱,大波浪的长发轻轻的挽了一下,给人一种很妩媚的感觉,她一进门就朝着钻戒的专柜走去,看样子是老顾客了。
关尔嘉格一直都没有回头看,因为她一直站在收银台前,拿着一沓钱,按照刚刚金鑫数钱的样子,数着,她只是找到了一个小小的乐趣。
这时那个脸蛋圆嘟嘟叫辛唯的女孩儿迎了上去,“不好意思,我们现在暂停迎客,麻烦你们稍晚些再过来吧。”说着示意了一下门口的告示牌。
“暂停迎客?”走在前面的女人似乎很吃惊,向着门口的告示牌看了一眼,转过头来说:“正好,懒的我清场了。”根本没理会辛唯话中的意思,继续向柜台走去。
这时走在后面的那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女人微微的抬起了一下头,也没有说什么,停下来倚在了旁边的柜台边,似乎没想理会的意思。辛唯本以为她会拦住她,因为她妨碍了那个看上去是她老板的女人,毕竟她看上去很像保镖之类的,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保镖,可她什么都没有说。
辛唯刚想要再走上前拦住那个女人,金鑫就喊住了她,“辛唯,把外面的牌子翻过来,开门迎客。”
小小的插曲就这样过去了,大家开始忙着自已的工作,好像刚才的事,根本不是个事情。这时那个一身黑衣的女人碰了一下旁边的椅子,发出“吱……”的声音。看着走到钻戒柜台前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用一种不奈烦又有一点儿惧怕的眼神看着她,只见她头轻轻的一点,示意她走开去旁边的柜台,最后那个女人不情愿的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恶狠狠的转过头到旁边的项链柜台了。接着那个女人依然倚着那个柜台底着头,随意的摆弄着,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辛唯看了半天,也只是弄明白了一件事,原来穿黑衣的那个女人不是保镖,说不定她才是做主的那个呢,看着没什么事,就出去翻牌子去了。金鑫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下,毕竟她见的人多了,也不奇怪什么。
她转过身走到关尔嘉格的身边,压底声音用只有关尔嘉格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格格,我们到里面去吧。”毕竟她不想弄出事来,谁叫面前的这个人喜欢低调呢。
可就是这样轻轻的一个叫声,还是被人给听到了。
“好的。”关尔嘉格放下手里的钞票,转身随着金鑫往里面走,可刚走了二步,就感到背后有一种炽烈的灼烧感。她顺着感觉慢慢的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的女人,倚在门口进来不远处的柜台旁,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在看着她,身体也轻微的站直的一些。
“怎么了。”金鑫发现关尔嘉格不走了,问她。
“没事。”关尔嘉格转过头回了她一句,等再转过来时发现那个女人已不在看她了,身体也不似刚才那样的僵硬了,而是随意的倚在那里,低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
里面只是一间不算很大的会客厅,推开白瓷色郁金香印花门,映入眼睑的就是那个醒目的天蓝色金丝绒贵妃椅。旁边是与之相匹配的蓝白相间的金丝绒沙发,还有那白瓷色的郁金香印花茶几,再里面一点就是金鑫的白瓷色办公桌。整个房间最引人注目的要数办公桌后面的那个巨大的立体抽象画,占了整个一面墙,这幅画是由凹凸不规则的水晶格子制成的,就好像小孩子的玩具拼上去似的,近看有黑色,灰色,蓝色,白色的水晶一个一个的很是璀璨模糊的看不清楚,可远看就能看出是一幅画,是从下向上拍摄的,黑色和灰色的部分在画的二边,是二座巍峨的石头山,中间的大面积是干净的蓝天白云。这幅画最初的原形是一张照片,知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幅画的地点就是海湖的那个闸口,它是关尔嘉格十年前拍摄的,现在在全球的每一家格&8226;格精品店的会客厅里都会有这么一幅立体抽象画。每个格子里放着的都是大大小小的蓝色丝绸盒子,里面放的都是客人订制或是最新款珍贵的珠宝,当然出于某种原因里面还有些是空的盒子。
关尔嘉格站在门口盯着那个天蓝色的金丝绒贵妃椅看了半天,喃喃道:“你不会是把巴黎的那个搬来了吧。”
“你是说那个?”金鑫走到里面,给她倒了一杯绿茶,“你就将就点,这里没有你最爱的铁观音,只有这西湖龙井了。”
关尔嘉格走到贵妃椅前,坐了下来,接过了龙井茶,“没关系,谢谢你了。”
金鑫给自已也倒了一杯,在她旁边坐下了,“是二少呗,从你跟她说要回来时起,他就开始准备订做了,他知道你喜欢,所以想你来时看到会喜欢,我昨天回来时,一起带回来的,这大家伙可没少费劲。”
“辛苦你了。”关尔嘉格由衷的说。
金鑫一口茶没喝好差点喷出去,“咳……咳……”,关尔嘉格递了一张纸给她,顺便瞪了她一眼。金鑫接过来擦了擦嘴,咂咂嘴了半天,最后闷闷的说了句,“就冲你这句话,再辛苦也值了。”金鑫放下手里的茶杯,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回来这么长时间有见过我哥吗?”
关尔嘉格端着茶杯的手略微顿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自然的说:“还没。”
金鑫突然一个尖叫,“什么……你还没去看过他?”想到后来接着说:“你是不是也觉得说不过去了。”
关尔嘉格喝了一口茶后把杯子放下,有些不确定的说:“他可能还不知道我回来吧。”
“不知道……你别给我装糊涂。”金鑫有些气馁的说:“我跟你说,你就哪天上的飞机,什么时候到的家,中途去了哪,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的事他有什么不知道的。”金鑫喝了口茶又继续道,“你就这么不关心他吗?这么多年来他都不回海湖,还不是因为我爸还在怪他,而他自己心理的那个结也没打开……。”金鑫还要在那义愤填膺的说个没完,结果一个不小心的瞄眼让她闭了嘴,因为她看到了关尔嘉格坐在那里听到这里脸都绿了,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马上坐了过来,赔不是道,“格格,你别生气啊,你知道的,我一说起话来什么都不想的,我是无心的……”金鑫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格格,你说句话啊。”
金鑫等了几秒,看关尔嘉格没有说话,更急了,“你别这样啊,我知道,当年的事你不想再想起来了,我真的是无心的,我只是想你回来这么久了,怎么可以还没去看我哥呢,你知道的,我哥是不会过来的,他这么多年也很苦的,你说过的,当年的事你并没有怪他啊,可……”
“从今天开始,搬回来住。”关尔嘉格淡淡的说,脸色也好了很多。
“你不生气了,太好……嗯?”金鑫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搬回去住?”
“对,从今天开始。”关尔嘉格又强调了一遍。
“好。”金鑫直勾勾的看着她机械式的回应着,心理却在琢磨着,这关尔嘉格怎么说话不在点儿上啊,接着金鑫木讷的说了句特真诚的话,“格格,你知道吗?你就是一种魔力,只要一句话,能让我们用死的决心为你做任何事。”
关尔嘉格默默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手里的茶杯,底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句话也没有说。
金鑫也意识到气氛突然的凝重,换了一个话题,问她,“我打电话叫你来,泪没说为什么吗?”
“没有,怎么了?”关尔嘉格说。
“这个泪也真是的,我还以为艾娃的婚礼她让二少来是个好的开始,没想到他对二少还是漠不关心。”金鑫愤愤不平的说。
“到底什么事。”
“你等一下。”金鑫说着就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后面,从蓝天白云的水晶格子中拿出一个大一些的蓝色丝绸盒子,放到关尔嘉格的面前。
“是什么?”总不能是自已设计的珠宝吧,关尔嘉格这样想着。
金鑫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打开。关尔嘉格慢慢的拿起来,在打开后的那一秒,她愣住了,有些莫明其妙的呢喃道:“原石……”。可再仔细一看她却是震惊了,她有些不确定的抬起头看向金鑫想确定一下,而金鑫冲她点了点头,是在说没错,就是她心里想的那个。
“它怎么在这……,我是说它不可能在这啊……”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她错愕的再一次抬起头看着金鑫,“是斯哥哥给你的。”
关尔嘉格想起了在一个多月前,在巴黎看到的一条新闻,s国的斯凯夜矿山开采出一颗重达288.87克拉的金刚石。晶体呈不规则的橄榄形,它纯净透明,带有淡蓝色,级为漂亮,仿佛夜空中划过的流星,斯凯夜的拥有者给它起名叫“夜格儿”,最后他把它送给了s国的王后,做为s国国王和王后六个月后25年银婚纪念贺礼。
这条新闻之所以受到各界的关注,更重要的一点,其实斯凯夜的当家人是谁,对外界来说一直是个迷,见过他本人的人极少。外界只知道他在五年前从夜老爷手里跳过了他的父亲直接接过了夜氏集团这个庞大的财团的执掌权,那年他十八岁,集团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任何异议。夜氏集团在纽约有着上百年的历史,作为在金融界数一数二的家族企业,它有着一个至高崇尚的地位。
他从没接受过任何的采访,也从没在任何的公众场所看到过他的身影,也许他出现过,但没人知道哪个是他,狗仔队挤破了脑袋在接到了线报说他会出现的地方,要拍到他的一张照片,哪怕只是一个身影,可最后连个背影也没有。可以要他出来交待的事情,全部都是由他的助理或是公关部出面解决的,这一次的赠送仪式上,媒体本以为会看到他,但没想到,别说人了,就只是夜氏和皇室对外公布的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令大家只能感叹这位新晋的夜氏执权者的低调。
这位神秘的总裁,最近又被纽约的一个由十家权威的杂志媒体每年都会评选一次的——全球最有魅力的黄金单身汉——荣登榜首,这一次他是打败了上一界的冠军——杜拉斯。
外界对他还有一个神秘,说他是那个黑色的组织——萨摩会的会长,这个组织都说是黑色的了,所以它做的是什么,大家也都不言而喻。
外界对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还是知道一个,就是别人都叫他——sky。
这次的赠送是个新闻,但还不至于让关尔嘉格这么注意到,关健是新闻媒体纷纷猜测s国的王后这次会把这颗重达288.87克拉的原石交到哪位珠宝设计师手里,是否还是那个达克设计师,来发挥它真正的价值。而且不久就是王后最钟爱的小儿子瓦库王子的婚礼,不知道那个东方美女的无名指上会不会带上由这颗原石上切割下来的钻石戒指,王后打算怎么样完美的把这颗原石达到最美化,这才是媒体发布出来的重点。而外界的那些珠宝设计师们也在跃跃欲试。
“没错,我这次去巴黎就是为了这件事。”金鑫就知道,不用怎么跟格格说,她一定什么都想到的。
“可据我所知,王后很喜欢达克老师的作品啊,去年的生日礼物s国国王送给她的蓝宝石手链不就是达克老师设计的吗?”关尔嘉格不解的问,“而且王后一定是指定了由谁来切割它的,没这么简单的。”
关尔嘉格又想到了那个个子矮小,身子胖胖的法国人。他是斯哥哥旗下公司的首席珠宝设计师,也是在整个珠宝设计行业里首屈一指的,世家名媛和好莱坞的很多明星都是能拥有他亲手设计的作品为荣,更是带领自己走入珠宝世界的恩师,他从来不收徒弟的,没想到在一次的机缘巧合下,他却主动收自己为徒。而最高兴的就是斯哥哥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说的都没错,王后的确是指定了由达克来完成它。”金鑫在慢条思理的跟她说:“众所周知王后的结婚纪念日是在半年后,这对于切割这么大一颗钻胚来说,时间是很紧迫的,别说切割了,就单单是研究它最少也要二个月,而且我们都知道,达克是出了名的慢功出细活,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是完成不了的,最后他主动找二少,要求由你——他最钟爱的徒弟来完成,这样也不算辱没了他的名声。”金鑫也想到了那个和霭矮胖的男人,他那法氏幽默的语言,和他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在他这样的外表下却对谁都是那么的吝啬,就连大少和二少都不给面子,可没想到对格格却钟爱有佳。能让他主动把这么一份,可以让自已的知名度再次推向一个制高点的机会让出来,那种爱真是难以理解。
关尔嘉格还是不解的,慢慢的摇了摇头,“不对啊,怎么没人跟我提起过这事,我昨天还和达克通过电话,他也没说啊,而且……”
关尔嘉格话还没说完金鑫就抢过来,语重心长的说:“他们只是不想给你压力,由其是达克,他知道你一向都尊重他,他不希望让你觉得是老师的重压下,你非要接受不可,所以最后他们还是选择由我来跟你说,最后还是由你自己决定,他们还是希望你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