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她是璃月“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掌控着璃月葬仪事务,其三岁倒立背书,通读卷藏名篇,六岁择日逃学,潜进棺材酣睡,八岁常驻堂中,研习丧葬礼数……李天明加入后,胡桃经常带着他参加自己主持的葬礼,按胡桃的说法,既然已经加入往生堂,肯定要熟知往生堂的殡葬业务,不然别人问起,连你这个客卿都不了解往生堂的业务,太丢本堂主的脸了。
每逢葬礼,胡桃都会尽心尽力地为人们完成送别之仪,维护着世间阴阳平衡之道。在这个时候,胡桃都会对李天明进行往生堂的说教,无论逝者出身贵贱,财富多寡,都要给他们置办一场合乎身份的葬礼。这便是往生堂的待客之道。好在胡桃对生意尤为重视,从不轻慢。
“咱们往生堂啊,收活人的钱,送死人路,肩负双倍的责任,须让阴阳两界的人满意。”
说起堂里规矩,胡桃总是头头是道。每到白天闭门停业,胡桃便邀请各路博学客卿来为年轻仪倌们说书讲学。
“葬仪传统是一门大学问,不可依赖印象和习惯。”
诸位讲师中,钟离先生最受敬仰。他的讲学成效显著,大大提升了往生堂仪倌的素养。即使胡桃常常调侃钟离的古板作风,他仍是最受胡桃信赖之人。此外,胡桃也要求仪倌们重视客户需求,不应拘泥于某种特定丧葬形式。
“客人们各有要求,有些想让逝者走得清净,有些追求热闹喜丧,还有些富贵人家,下葬只讲求一个排场。我们做什么、如何做,理应取决于他们要什么。”
如此重要的机构,它的执掌者理应学识渊博、行事慎重。然而,七十七代堂主的重任,却落到了胡桃这个小姑娘肩。一切还得从胡桃爷爷的葬礼说起。
葬礼十天前,胡老在家中病逝。往生堂为这位第七十五代堂主举办了规格极高的葬礼,全程依老爷子遗嘱安排,由胡桃主理。年仅十三岁、还没成为堂主的胡桃只凭一人打点所有事务,却能做到事事考究,令仪倌们满意。葬礼结束后,胡桃一个人背行囊,孤身一人,马不停蹄的整整两日,终于到达无妄坡生与死的边界处。
她等了一整日,困得昏睡过去。醒来时夜深露重,四周只有几条落单亡魂拍着手掌笑话她:
“傻姑娘,老胡头哪会在这儿啊?怕是异想天开,才到这儿来寻你家的人!”不信邪的胡桃等了又等。日复一日……干粮逐日减少,饮水几乎见底,爷爷始终没有出现。最终等来的,却是一名从未谋面的老妇人。
矮小的妇人见胡桃困倦难当,笑道:“你这顽固模样,倒是像极了老胡头。只可惜,往生堂历代堂主绝不会在此徘徊。你家祖祖辈辈都是坦率地活,坦率地走。所以回去吧……回到你原本的地方。”
神秘的老妇人拜别胡桃,越过边界向深处走去。胡桃望着那瘦小的背影隐没在远方,疑惑之余竟有一丝释怀之感。她终于相信:爷爷迟迟没有露面,是早已越过边界,去了应至之地。爷爷一生磊落,身后并无憾事,自己又何必将他的离开视为一种遗憾?
便一笑置之,踏了归途。来时月色幽远,回程时已晨光大作。胡桃走在路,回想起爷爷从前常说的话“生于生时,亡于亡刻。遵从自心,尽人之事。”
到家时逢正午,胡桃翻墙入后院,钻进卧房整理行囊。水食耗尽、掏得空空的背包中,不知何时,悄然多了一枚流光溢彩的“神之眼”。
经历此事后,胡桃瞬间成熟了,一个人挑起往生堂的重担,在胡桃主掌事务后,往生堂经营稳定,施礼得当,甚至令不少忌讳白事的璃月居民对丧葬一事有所改观。
同时,胡桃在璃月颇有些名气。谈起她来,邻里街坊总是一言难尽。人们盛赞她聪明伶俐,却也忌惮她满腔奇思。她的鬼点子,已经到了异想天开的地步。无论怎么看,胡桃都与“稳重”一词不沾边。胡桃最出名的并非她的堂主身份,而是她的另一大成就:诗歌创作。诸多“杰作”被璃月人口口相传。
她自称“小巷派暗黑诗人”,每当街闲逛,打油诗便脱口而出,拦都拦不住。《丘丘谣》是胡桃最为出名的作品。不只得港口居民喜爱,远至轻策庄都有孩子传唱。爱好者与评书人为《丘丘谣》简单而深邃的创作风格所震惊,奔赴万文集舍寻觅这位大诗人的作品,但很可惜,胡桃的诗集《璃月闲话》与《柴米油盐》均尚未发行。也因此,胡桃和行秋经常举行赛诗会,并成为了诗友,次数多了,甚至连重云也被拉来担当评委,三人也成为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