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咬下一口,就听到容怀深说:“下午一点半,你去了附近药房。”
孟繁表情龟裂。
嚓的一声,她将碗放下,美眸瞪着他:“你派人跟踪我?”
容怀深纠正:“保护你。”
孟繁才不喜欢这种打着保护的名义跟踪她,又完全不告诉她的行为。
她当即就甩脸子起身离桌。
脚还没迈出去呢,对面容怀深忽然说:“错了。”
孟繁一愣,回头看他:“什么?”
容怀深抬头与她对视,神色认真而凝重:“我错了。”
这下孟繁彻底哑声,。
随后容怀深站起身朝孟繁走来,他站在她身旁,轻言道:“我派人保护你这件事,的确不该不告诉你,我担心你知道后会抗拒,与其让你每天出门都不开心,我只好擅作主张让保镖隐身保护你。”
孟繁一听容怀深这么说,立马就心软了。
在她还在稀里糊涂感动时,听到容怀深问了句:
“测出什么结果?”
孟繁想也没想,稀里糊涂就回答了:“两条杠。”
气氛骤然安静。
孟繁也反应过来了,她抬头去看容怀深的脸,然后推开他:“你诈我话!”
刚推开,她又被容怀深抱进怀里。
他抱得很紧,恨不能把她融进骨血里,但他又怕太用力勒着她肚子和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小豆芽。
他如此小心翼翼、克制着。
孟繁能感受到他的珍视,愤怒啥的瞬间烟消云散,回拥着他:“容怀深,恭喜你,你要当爸爸了。”
本来想瞒着他,挑个好日子告诉他。
此刻看来,当下最合适不过了不是吗。
但此刻孟繁并不知道,从容怀深今天得知她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后,多少次迫不及待想回梨洲水岸。
他想知道结果。
他想,如果她真的怀孕了,知道的那一刻他在她身边陪着也好。
好在一切都不晚。
……
凌冽的风吹来,孟繁打了个哆嗦,温织见状将脖子上的围脖取下来系在孟繁脖子上:“小孕妇不能冷着。”
孟繁没有拒绝温织的围脖,捂住围脖取暖。
“今晚恐怕又要下雪。”温织抬头看了看天。
孟繁也抬头看了看:“我看天气预报,好像是大雪,你要回海市吗?”
温织点头:“要回的,明天吧。”
“异地恋好辛苦。”孟繁忍不住感慨。
温织浅笑,眉眼温柔:“他常来海市,我也常回白市,已经算不上异地恋了。”
这倒是,孟繁听了咯咯笑。
下一秒,她凑到温织跟前问道:“织织,我一直想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跟表叔要小孩?”
“我……”温织被这话给问住了。
孟繁又说:“你现在正在事业上升期,搞事业才是大事,而且你还这么年轻,晚几年要小孩再合适不过。”
“嗯……”温织点了下头,然后战术性拿起咖啡浅抿,试图找个话题转移开。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虽然年轻,按表叔已经不年轻了,再等个五六年生孩子,表叔那不就是老来得子?”
“……”
温织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
她放下咖啡杯,扭头对孟繁说:“他才三十。”
孟繁笑:“可你才二十四。”
温织抿起唇角:“也就大六岁而已。”
孟繁继续笑:“也就、而已,这四个字的含金量可大了。”
温织往后一靠,轻叹了声:“算了,说不过你。”
孟繁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温织,她挪动椅子靠温织更近一些:“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你跟表叔婚后怎么计划的?”
温织偏过头,就看到孟繁那一脸八卦的模样。
算了,说说也无妨。
她正色道:“婚后我还是在海市那边,也打算长期避孕,不过你也知道意外不可避免,如果真有了,也会生。”
孟繁边听边点头:“我明白了,还是以事业为主,孩子的事,随缘。”
对,随缘。
起风之后,商鹤行和容怀深就回来了,温织跟孟繁回了咖啡厅里面待着。
晚上四人一起吃了晚饭。
从在赤色河畔见面,再到吃完晚饭,这期间温织什么都聊了,唯独没有提孟繁跟容怀深在梨城的过往。
直到各自上了车。
商鹤行坐进后座,侧目看着温织说:“你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提。”
温织收回看前面那辆车的目光,故意装没听懂:“提什么。”
商鹤行叠起长腿,慵懒开口:“我可是去孟家接的你。”
温织抿起唇角。
她去找孟父孟母谈什么,商鹤行再清楚不过了。
温织长长吁了声气,随后靠在商鹤行坚实的臂膀上:“往事随风散,孟父孟父的意思也如此,今后都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