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还是哭,一直默不作声的沈清,突然站起来,脆声道:“姐,别哭了!”
那朱老二她也见过,腊月里杀年猪时,这厮都会带着徒弟来一趟,收猪杀猪,都是他的买卖。
“像她这种不知廉耻的荡妇,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你还好意思替她说情,再多说一个字,老子连你俩一块打死!”
沈长贵这晚也去了,喝的迷迷糊糊回家,睡到半夜,忽然听见外面吵声震天,沈婆婆疯狂拍门把他叫醒,稀里糊涂说了什么,便把他往外拽。
沈长贵见俩女儿不动,继续骂道:“老子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立马进屋去,老子就当今儿的事没发生,至于你娘的尸首,我找人一把火烧了,骨灰扔河里喂鱼,咱家就当没她这个人,以后再不准提她,听见没有!”
便索性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一面数落着大儿媳,一面指天骂地,嗓门盖过沈慧的哭声。
一想到昨晚上的事,她就气血上涌。
即便如此,沈婆婆还要挑她的不是,怪她没生儿子,怪她性子窝囊,不似二儿媳爽利。
有酒有菜,自然好吃好喝。
沈慧忍心眼泪拼命摇头,“不是的,我娘不是那样的人,她是被人害了……”
因来的较晚,便约定次日一早再干活。
围观村民倒吸凉气。
这才晓得曹氏死了,用腰带挂上房梁,结果了自个儿。
朱老三昨儿傍晚带着徒弟到村里,给村长家杀猪。
二婶周来娣也过来劝说:“慧丫头,清丫头,就听你们爹的,别管了。”
大姐沈慧重重的磕了个头,声音嘶哑的哭道:“爹,奶奶,二叔二婶,求求你们,看在我娘在沈家任劳任怨十几年的份上,给她一块葬身的地儿,哪怕就在沈家祖坟边上,也好过做孤魂野鬼。”
沈家院子里,跪了两个女娃娃,边上搁着一块门板,上面躺着她们母亲冰冷的尸首,盖着白布,静静的躺着。
次日一早,又听见母亲嚷嚷有人上吊了。
晚饭是村长媳妇操办的,请了三个妇人去帮忙,其中就有沈清她娘。
“你想怎样?”沈长贵心里咯噔下。
沈长贵气血上头,握着拳头,却不敢对朱老二下手,而是将曹氏暴打一顿,揪着头发拖回家,扔在后院柴房。
至于她娘曹氏,家里田里园子里,整日忙的像个陀螺似的不敢歇息。
刚进院子,又见沈长贵闹着要把曹氏的尸首丢出去喂狗。
他看到曹氏的尸首,他只有恼怒,绝没有伤心。
好酒好色好吃,酒喝高了,看见村里漂亮小媳妇,便色眯眯的盯着人家,有时还趁人不备伸手摸一把,是个坏种。
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光是听见报官这两字,都叫人瑟瑟发抖,见了官吓的腿肚子都打颤,更遑论去报官。
沈长贵暴跳如雷,“反了反了,你个死丫头,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沈婆婆也是满脸恨意,指着沈清骂道:“这丫头都叫她娘惯坏了,什么胡话都敢说,老二媳妇,快去拿绳子,待会把她绑了,明儿就找个媒婆来把她远远的嫁了,我眼不见心不烦。”
时隔三年,轻烟又回来开文啦!不知道当年的宝贝们还好吗?先写一往篇练手,往后时光,我们携手,不离不散,不弃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