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躲也躲不过,只好听天由命了……
就听着在三胡子催促下,宋所长非但没动,反倒振振有词狡辩:“哥,我叫你三哥行不?!你有没有常识,鬼子修的碉堡杠杠的,水泥地死厚,你那啥神铲子都能戳折喽,咱进去有个屁用!”
牛晓听了一喜:这长得像出土文物的家伙蛮在行嘛,这里要有地宫,早被鬼子刨走运回国了,进碉堡来找纯是扯犊子,该干嘛快干嘛去吧!
“不行,你不进去,我进去!那半张地宫图在小娘们儿那,没准躲这儿来了?!”三胡子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目的。
说完,脚步咚咚的,就往碉堡里闯。
根儿就在乌雪身那半张地宫图,才落得被连番追杀,眼麽前又危险了!
根据得到信息胡乱揣摩着,牛晓的心迅速往下坠。
听步声蹬踩有力,带着腾腾杀气,从外往里,直奔牛晓和乌雪藏身的密室就来。
牛晓心抖地往密室大开的破门方向瞄,面有手电筒发出的余光,正在四处晃照,下一刻随时可能射过来……
这下可瓮中捉鳖了,想跑都跑不了!
想到乌雪重伤在身,就是拼小命反抗几下子也不顶用,牛晓心如死灰,基本就等死了。
三胡子大步穿行,越走越近。
手电光亮亮的,像乱晃的日本鬼子探照灯,都斜照进了密室,叫牛晓瞅见身边不远的乌雪身子紧张岿立着,隐隐一脸绝望,明显知道在劫难逃了。
转眼间,却近在咫尺传来叫骂声:“唔,妈的,谁在这儿拉屎尿尿,臭死了!”
骂完,像喘不来气,马停了脚捂紧嘴。
哇,生死关头,是堆在密室门边的乌雪排泄物发挥大用,熏得三胡子止步大骂!
“哼,地干活儿的把这儿都当茅坑了,里边粑粑成堆了吧!你快扒扒粑粑堆,看小娘们儿藏没藏那!”就听宋所长像在碉堡门外的远处嚷嚷,挖苦三胡子净干没用的。
三胡子气得跺下脚,捂嘴就往外走,和宋所长会在一起,才大喘粗气叫唤:“他娘的,烂肠子了,要熏死老子!快走,别地方瞅瞅!”
直到俩人脚步声听不见了,牛晓浑身才松驰下来,后怕地嚷一句:“艹,好险……”
“嘘!”没等说完,却被乌雪小声打断。
牛晓赶紧闭嘴,感觉乌雪在暗色里还动也不动,像在侦听三胡子和宋所长是真走假走。
谁叫人家是身怀祖传绝技的高手,像长了千里耳,估计对挺大范围内风吹草动都听得到!
从乌雪仍那么无比警觉的举动看,牛晓估计那俩坏蛋还在周边来回转悠,只是自己耳力差,根本听不出来。
又没有特异功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沉寂两三分钟,乌雪终于开口讲话:“嗯,走远了,没事了!屎尿别收拾,正好能打掩护!”
说的有道理,臭就臭着吧,还真多亏那些埋汰玩意,正常人哪受得了更不能呆,才侥幸又逃过一劫。
“行,你也没别地方去,那忍着点吧!”牛晓边赞同着,边摩挲手机掐亮。
就看乌雪半坐着,神情凝重,喃喃自语着:“哎,没办法呀,只能这样了!”
听得牛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