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是婊子吗？

张清雅愣住了。

程锦从最开始和她在一起，一直到分手的那天，连一句狠话都没有和她说过。

她可以因为任何事情对程锦冷言冷语，可以随意的在言语上甚至肢体动作上挑衅程锦，但即便是两个人争吵到了不可开交程度，程锦最多也只是变变脸，摔个笔或者本子之类的小东西，然后用不了几分钟就回赶忙向她道歉哄她开心。

像婊子这种词，她从来都没有听程锦对她说过。

她的心里，一直都有程锦的位子。就算她直到临死之前，都想不通程锦为什么会突然的、毫无征兆的和她分手，但她一直都对程锦有很深的执念。

毕竟分手之前，程锦已经为他把车子和房子都买好了。包括结婚的细节以及一切花销，她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因为她觉得程锦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井井有条。

这年头，找一个像程锦这样的男人，很难的。

可现在的程锦，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会说出那么难听的词？

张清雅很难过。

身为厉鬼，她的情绪并不像活人那般复杂。除了因为程锦难过之外，她就只剩下了怨恨，恶毒，以及......想要不惜一切代价，都必须把程锦占为己有的执念。

程锦让她难过了。

她就更要占有程锦。

“是那个婊子让你变了吗？你看看她现在，身上都是疤痕，脸蛋也不好看了。手指头就算能治好，也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的。你看看我的手，我的手真的比她的手好看啊！”

张清雅有点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她把两只手都伸到了程锦的眼前，翻来覆去的展示着自己的这双手是多么的洁白，多么的健康，多么的......好看。

总之，比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儿，好看多了。

但程锦只是厌恶的扭过了头。

“我说过，和你分手的原因，不是因为你的手好不好看。”

他的语气很冷淡。

张清雅的手僵住了。

表情也僵住了。

而此时的程锦，依然面无表情的盯着张清雅。

正常人遇到鬼，早就吓蒙了。

但他并不想去思考为什么世界上有鬼这种东西，也不想在意已经死去了三年之久的前女友，为什么会在今天以鬼的形式突然出现在这里。

说实话，他这会儿顾不上去在乎什么鬼不鬼神不神的。

他只是觉得很开心。

因为他知道小桃为什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了。

但与此同时，他又有点悲哀。

如果凶手是活人，他会不顾一切的在看到凶手的时候，冲上去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无论当时是否有警察在场。

可凶手是鬼。

我怎么报仇？

能让她再死一次吗？

程锦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他怒火中烧，无法克制。

突然的，他伸手向张清雅的脖子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