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山下情况如何了?”他们二人一心赶路,还没来得及联络京中。
“皇上的旨意下来了,五日后提审夏松涛,此案交由太子主理。”张玄陵如实告知。
“太子主理?”穆予城心存疑问。他听夏芷容讲过,夏松涛是太子党的重要人物,为太子敛财不少。皇上大费周折的动了夏松涛,为何现在会交由太子主理?
朋党之争复杂,这答案恐怕只能等夏芷容回答了。
两人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夏芷容睡的正香。
张玄陵叹了一口气,“这丫头也太拼命了,这段时间没有睡好过吧。让她好好睡一觉,等明日再说吧。”
看着她的睡颜,穆予城也的确不忍心打扰。
翌日。
夏芷容醒来的时候,穆予城站在窗边,正为她散去炭气。
“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你再睡会儿?”穆予城答道。
她一瞬间有些懵,辰时?她上山转醒喝了汤药的时候,不是才下午吗?
“我睡了多久?”
“快六个时辰了。”
夏芷容猛地掀开被子,“我怎么睡了这么久,玄陵前辈呢?”
说曹操曹操到,张玄陵端着药碗走了进来,“怎么才一日不见,就这样想念老夫啊!”
夏芷容无心其他,“前辈,请将贾康此人情况告知于晚辈吧!”
“先喝药。”张玄陵将药碗放到了她眼前,看着她。
她心中着急,可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这药能治她的病,想必定然是好东西。接过药碗,她仰头就将药汤灌入腹中。
穆予城瞧她着急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来,把蜜饯放到她口中。
“即便我现在说与你听,你也下不去这青云山,你可明白?”张玄陵好言相劝。
她却老实点头,“秦云山寒气深重,我又身患寒疾。现在下山,必然去我半条姓名。可前辈,人活一世,不能只为活着。苟延残喘是活,拾人牙慧是活,浑浑噩噩是活。我已然是鬼门关前回来人,不能如此活法。”
张玄陵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劝,“贾康是我徒儿,天资聪颖,心思缜密。我曾想将青云阁托付于他,可长时间下来,我发觉这孩子心思太重。他幼年满门被灭,是以性格偏执,是我不中用,二十年教导也未有改善。”
“前辈允他下山,为什么又将他推荐给了老王爷呢?”夏芷容接着问道。
“我以为这孩子虽然心思深沉,但也还算是良善之辈。更何况,他的确怀才,若是能为谋士,为天下用,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情。”张玄陵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