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见到一个面相猥琐的男人领着一个小姑娘生拉硬拽地在走,心感十分可疑。仔细看那少女眼中全无神采,下一秒那姑娘也望向了自己,一瞬间眼神恢复了光泽,自己却从她眼中读出了数不尽的凄凉与苦楚,心里像化开了什么似的,正欲上前询问,见那少女指着自己说了些什么,那男人狐疑地望着自己又与身边一个痞子说了些什么,离开少女径自朝自己走来。
连银走到易无忧身前,趾高气昂地说道:“小子,你这把剑爷看上了,老子有的是钱,开个价吧。”
易无忧看身前这人上窄下宽、眼窝乌黑、稀发谢顶,必是纵欲过度,精气匮乏所致,再加之目中无人的语气作态,心中已有了定数。戏笑说道:“阁下并非爱剑之人,实为好色之徒,不如你放了那位姑娘,今日我暂不杀你,如何?”
满街商户听闻易无忧如此语出惊人皆面如土色,从连银带着平雪走到这条街,镇民就一边惋惜一边避之唯恐不及,看到连银向易无忧发难已是心惊肉跳,都竖着耳朵听情况,现在无一不是忙着逃命躲祸,收摊、闭门、关窗一气呵成。
唯独平雪笑出了声。刚刚还计划着怎么杀掉连银的平雪,听到易无忧这般回答如释重负,只见全无阴霾的笑脸上,眼下一对卧蚕十分惹眼,眼角向下、嘴角向上只露上唇齿。易无忧见平雪云眉微下观灵眸似仙,嘴角上扬显皓齿如玉,一时望得出神,心里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幸福感,那感觉好像小时候望着漫山遍野的山花齐放,又好像第一次尝到槐花蜜时清润香甜。
旁边的混混们见到连四爷在一个小鬼身上难堪,也跟着大笑起来。再看连银气的面红耳赤、青筋暴起,大喊道:“都他妈别笑了,给我弄死这个小杂种!”
那些市井无赖便从木桌下抽出钢刀,平日里欺男霸女惯了,蜂拥而上,都想着在这位连四爷面前卖个功劳,好让这厮享用过后也给自己尝尝。
易无忧见一个个来势汹涌,握刀步法却全无功夫可言,皆是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的恶人。手中剑也不拔,隔着剑鞘以剑尖点钢刀护手位置,那钢刀一被剑鞘碰到便急速后退,刀背正打在持刀人的额头,那人便后仰倒地昏死过去,一连上了七、八个人皆是如此。
连银见今日碰见个狠主,脑筋一转,快步移到平雪身边,口中喊到:“你要人,老子给你人便是。”手中发力一推,平雪只觉一股巨力,整个身子失重倒着飞了过去,连银紧接着左右手各打出一枚铜钱镖,这铜钱镖是他看家本领,一枚打向右腿,一枚打向小腹,路线刚好被平雪身体遮住。想着场面混乱再加上自己扔过去姑娘挡住暗器视线,这小子就算身手再好也要中招了吧。
易无忧却能听到连银手中运劲,不见人动,必是发了暗器。剑移到左手,右手触到平雪身体时反手一转引重心向下,平雪整个人便站住了,再用持剑的左手两指拈起身前衣摆仿佛一道门帘竖起,那两枚铜钱镖沾布即停。
此时连银已一头冷汗,自己这一手绝技别说用布,打在门板上都能洞穿,今日算遇到高人了。
易无忧不等铜钱落下左手一抖,那两枚镖竟笔直飞了回来,连银来不及躲闪,一声惨叫两只手肿的像个桃子,口中却强行说道:“小子,怕你是没听过我们三兄弟名号,有种等我找那两兄弟与你交手,若是你赢了,便算你真英雄。”
易无忧听出这人是脱身之计,说得好像自己现在杀他就不算英雄一样。不过对于他口中所言的三兄弟即知是三人作恶,若眼下杀了这厮,他那两兄弟定是要回来寻仇找平雪和百姓的麻烦,不如把目标索定为自己,顺便除了这三个祸害。
易无忧道:“好,我就放你回去,让你那两兄弟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连银听罢,头也不回地往客栈方向飞奔,地痞流氓如鸟兽般散去。
镇民们慢慢探出身子观望,易无忧见百姓如此惧怕,料定这三人作恶已久又无人出头,便提气说道:“诸位不要担心,我今日就除此三人,敢问这三兄弟于镇中何处?”人群中竟无人敢应,只有一位白发老者缓缓走出道:“小兄弟,谢谢你为我们着想,可那三个恶人有犬神相助,你还是快逃命吧。”
易无忧疑惑道:“喔?竟有此事,劳烦您细细说与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