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中旬,等山的雪化了差不多。张晓峰踩着稀泥下了趟山,在大队部没见着刘鲜花,就问了一句。说被县里推荐大学去了。张晓峰寒暄几句出了队部大院。
避开人取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来到刘家见了老两口,张晓峰问了好。老两口客客气气的,话里话外就是闺女出息了,回来要提干,说着把张晓峰的粮本、副食本拿出来递给张晓峰。
接过粮本张晓峰道:“大爷大妈,我结过婚,耽误不了您闺女,就是来看看二老。”一杯茶没喝完,张晓峰告辞走了。
以后张晓峰就每个月只去乡里,买计划的时候才下山。周边山区转熟以后,就抄近路去乡里,除了节时祭拜,尽量不在山林屯范围出现。
????????
去年东红乡知青三连驻地,因为队员越来越多,住房紧张。决定对队员分流。另选了山林屯与富东屯之间的荒地,安置一队人员开荒。今年春天在新驻地的队员先后二次发现,野外有狼活动。石连长亲自带队巡逻了半个月也没有发现。最后为了安抚队员,让队员农忙结束后,伐木在驻地建围墙。
来这荒凉的北方插队一年多了,先是在乡里驻地,人多住房紧张后,又被分配到新地方开荒。队员们农忙过后也不得清闲,摸鱼儿到了7月底还没结束。
伐木修围墙,这是姑娘干的事吗?女队员刘卿恨恨的想。看了眼被斧头磨破皮,被汗水蛰的疼痛难忍的手掌。把斧头一丢,喊到:“报告队长!我要厕所!”
住屯点队长看着这群磨洋工的队员道:“容许!快去快回。”
刘卿撇撇嘴,找了处隐蔽的草丛,刚把裤子褪下,两只似狼似虎猛兽,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停在自己的面,两个血盆大口,对着自己吐着舌头,流着哈喇子。
“啊~”张晓峰前方一个草丛里,一个女人尖叫着站起来。连蹦带跳的刚跑两步,就被褪到脚脖的裤子绊倒,一个前扑摔在地。许久没见过其他人的富贵翠花跟着窜出草丛,兴奋的围着这个绊倒的女人摇尾巴。
听到不远处传来喊叫的声音,张晓峰快步走到这个趴在地的女人面前,只见她抱着脑袋,也不管褪到脚脖子的裤子,趴在那直嚷“我要死了,不要吃我。”
张晓峰蹲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同志。。同志。。”只见她呆滞的抬起头看向自己,张晓峰道:“有人过来了,快穿好裤子。”
张晓峰见她哆哆嗦嗦的不得劲,伸手拽着她的裤子两遍,一把提,扶着她站起来,让她扣好裤子。只见从裤腿根一道水渍慢慢从到下蔓延开。。。。
看见旁边有人边叫边靠近过来,张晓峰对这个哭丧着脸的姑娘道:“躺下,闭眼。”说完取下挎着的水壶往她脸、身浇水。躺在地的刘卿大脑一片空白,我是谁?我在哪?
听着身旁这个男人对赶过来的队友瞎巴巴,什么中暑啦,低血糖啊。最后还是他装傻到底把自己背会住宿点。进了屋也没有关门,张晓峰道:“对不起呀,狗子好久没有下山,见到人有点兴奋,吓到你了。”
“那是狗?可是像老虎一样!”李卿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