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有罪,可微臣等人皆是被白守城那厮给蒙骗的,我们根本没想过叛乱啊。”
几人进了大殿后就嚎啕大哭起来,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咸嘉帝冷笑:“叛乱这么大的事,也能轻易受蒙蔽?”
节度副使连忙道:“陛下有所不知,白守城以沙河行宫发生叛乱,陛下请求昌平军支援为由,将我们带了出来。”
“期间,微臣也怀疑过此事有些异常,但他拿出一封手谕,上面还有陛下的印信。”
“手谕中说,忠靖侯史大人突然发难,意图挟持陛下和后妃,特令昌平守军尽快出援。”
听到这些人竟然拿自己为借口,史鼎心头一凛的同时,不由大怒:“简直一派胡言,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岂会同尔等一般犯上作乱?你们想污蔑本将军,简直痴心妄想。”
节度副使没察觉史鼎就在旁边,闻言连忙告罪道:“史大人勿怪,这手谕肯定是白守城伪造的,我等也是受了蒙骗啊。”
史鼎冷笑一声:“如此愚蠢的伎俩也会上当,恕本将军难以相信,这一切不会是你们临时编造的吧。”
节度副使大惊,连忙对上方的咸嘉帝道:“微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造反哪。若微臣和白守城是一伙的,肯定也早跟着他逃了。”
“我们都是被他给利用了,请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啊。”
咸嘉帝神色微冷,喝道:“一句被利用了,就想撇得一干二净?你们才几千兵马,就敢攻打沙河行宫。”
“你们是受谁的指使?究竟意欲何为?”
节度副使痛哭流涕的道:“陛下,此间细情,恐怕只有白守城知道了。”
咸嘉帝基本相信这些人是被利用,但有些错不能犯,一旦犯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死路一条。
随即一挥手:“带下去。”
几人顿时面如死灰,大声哭求道:“陛下,冤枉,冤枉啊。请陛下开恩哪。”
但没人再多看他们一眼,几個禁卫上前,直接将他们拖了下去。
……
地下密室中,白守城紧张的看向光头大汉,忐忑的道:“和尚大人,我们,我们不出城吗?”
光头大汉笑道:“这里可没有通往城外的密道,再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谁能想到我们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白守城谄媚的笑道:“大人所言极是。”
纠结了一会儿,又小心的道:“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下官已经乏了,打算下南洋去做些买卖,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听了这话,光头大汉抬眼看过来,眼神中充满不明意味,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你很聪明。”光头大汉突然没头没脑的道,但白守城似乎听懂了。
就在这时,几声惨叫从身后传来,跟来的几个心腹毫无抵抗的被砍倒在地。
眼看着几人拿着带血的刀向自己走来,白守城从刚才的小心翼翼瞬间变得面目狰狞,并大声质问道:“该做的我已经全都做了,为何还不放过我?”
光头大汉冷笑:“明知故问。”
是啊,明知故问,没有利用价值了,还留着干嘛?
扑嗞扑嗞……
几刀同时砍在白守城身上,他翻滚在地,双眼死死的盯着光头大汉,吐血问道:“你,你们,是不是淳亲王的人。”
淳亲王就是赵洪锡,勋贵集团暗地里公认的皇太孙,但光头大汉宁愿看着他死不瞑目,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我家人什么都,都不知道,放,放过他们……”
“呵呵,我放过他们,皇帝会放过他们吗?”
这仿佛一记重锤,白守城噗的一声大吐一口鲜血,双眼圆瞪,然后脑袋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