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林说完一句,真的拿着书离开了。
酒席上察觉这一幕的不少,但谁也不在乎田林的去留。
倒是不远处吃酒的一个老汉问旁边二妹儿的父亲说:“瞧见没,你家二妹儿好像看不上小哑巴……你为什么还打算把二妹儿嫁给那个小哑巴?”
“什么小哑巴,人家叫田林。”
二妹儿的父亲叫秦笙,是村子里少有的识字的人。
他在村子里不是最富的,但却是富人中最受人尊敬的读书人。
“叫田林怎么了,早年不还是个哑巴?整个人软乎乎的,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这样的人你也瞧得上?”
听了这话,秦笙乐了:“你们瞧见的是不会说话的田哑巴,我瞧见的却是不爱轻易说话的田林……你们说这后生三杆子打不出个屁,连孩子都可以欺负他?我看见的,却是一个敢杀狼的人。”
秦笙把药锅里的药叶子磕到地上后,便把腰杆插在了腰间。他附耳同老人道:“瞧着吧,我这二女婿虽不如大女婿,但比起村子里的其他人却要强出不止一筹。”
老人听到‘二女婿’这个称呼,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承认他看人的眼光不如秦笙,但他的耳朵却很灵敏。
昨天二妹儿骂田林时那句‘给庄修做妾’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
“哑巴,你吃席了没?”
“哑巴,到叔这里来坐!”
孩子们嬉闹着,缀在田林身后不肯散去。
凭他们怎么骂,田林也不还嘴。
他的好脾气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所以孩子们不怕他。
而因为大人们的放纵,孩子们就格外的嚣张。
更因为村子里的人对田林的不尊重,孩子们才有样学样。
但田林根本没生气,村子里的人就没见他发过脾气。
见他发过脾气的,应该只有大妹儿和秦笙。
那是田林刚穿越过来的时候。
一个只有七八岁肉体的孩子,如果讨不到饭该怎么办?
那就只好跟狗抢吃的。
单狼不如群狗。
但群狗,不如饿急了的野人。
所以整个村子里,净看到人在欺负田林,却没有一只狗敢跟田林叫唤的。
‘砰’的一声,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世界似乎也清净了下来。
田林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长生功》,这本字迹拙劣的手抄本明显出自庄修之手。
而且看字迹和皮纸,田林甚至推断出庄修抄写这本功法时已是五年前的事儿了。
可见庄修秘密修炼这门功法已有五年的时间。
“五年的时间,大庄哥似乎没有太大的成就。”
单论武力值,庄修在村子里自然是最强的。
但这样的强,也强的有限,明显还是普通人的范畴,配不上修真者的身份。
田林由此推断,这门《长生功》就算是修真功法,亦好的有限。
“可就算是再垃圾的练气术,只要能练出真气,那也是仙术。”
田林并不失望,能得到一本修真术法,他已经高兴极了。
酒席上所发生的事情,完全没能让他有半点不快。
他仔细的看了一遍书,又尝试着开始吐纳,尝试了半个时辰也无果后,依然没有气馁。
一时参悟不透,他索性先打断修炼的进程,干脆继续炼制锻体丹。
有过一次成功制药的经历后,田林在制锻体丹时明显熟练了很多。
平常一夜只能制七八次,且每次都失败。
如今,他已能一夜间起锅十来次,虽然依然每次都失败。
夕阳下山到朝阳出生,田林已失败了二十余次。
他放弃了再制药,索性迎着朝阳开始吐纳。
再次吐纳失败后,他干脆躺在床上睡去。
这一觉终于没有人来打扰他了。
一觉初醒,他又就着没有收拾的厨房再次制药。
不知是运气还是他制药有了进步,这次一下子练成了锻体丹。
然而好运没有持久,接下来又是接连的失败。
他便放弃了制药,干脆吃了锻体丹尔后打坐吐纳。
烈日下,时冷时热的气体在田林的身体里窜梭。
但这不是他吐纳得来的灵气,而是锻体丹散发出来的。
“不是吐纳来的灵气,算不算修炼成功呢?”
小小的疑惑在田林的心里产生。
很快他就把这点小疑惑抛之脑后了。
只要有灵气,只要能让《长生功》运转,管他是吐纳来的还是嗑药来的呢?
总之,他真的要练出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