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艘快船从湘江水面飞快的漂了下来,很快就到了江边码头。
一群大汉从船跳下,却是个个生的膀大腰圆,目露凶光,腰间手还都拿着快刀短枪等武器。
最前面是一个身穿长衫的汉子,瘦削的脸庞,眼中透着一抹阴狠。
此人是黄葵水匪的账房,四梁八柱之仅次于瓢把子的一位。
因为是账房,所以他需要来往于湘江与沙城,却是最先得到了斗鸡场有人滋事的消息,
沙城谁不知道这江边斗鸡场是黄葵的,竟然有人敢闹事!
他便立刻带着一个炮头和几十个水匪赶了过来。
到了斗鸡场,却见十几个打手都躺在血泊里,庄家则跪在一片已经凝固了的血水之中,身体抖如筛糠。
吴钩悠然的坐在一张椅子,旁边是手拿短刀,满身都是血痕,胸口还在急速起伏的陈皮。
鹧鸪哨和红姑娘还有花灵则站在吴钩身后,脸还带着一抹观战后的寒意。
看到账房带着数十名水匪过来,陈皮的眼神仍是又凶又冷,却没有一丝惧意,
转脸看着吴钩:
“十五个人,一千五百文!”
吴钩淡淡一笑,把两块银元直接抛到陈皮怀里:
“钱有的是,只要有本事你尽管拿!”
黄葵账房见自己到了两人仍旁若无人的说话,顿时气的睚眦尽裂。
但看到地躺着的十几具尸体,心中却也不禁生出些寒意,咬牙看了陈皮和吴钩他们一眼后,沉声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吴钩却不答话,转脸看向鹧鸪哨:
“敢动枪的,立刻拿下,其他的交给陈皮!”
鹧鸪哨和红姑娘点了点头,手已经放在腰间的短枪飞刀柄。
说完话,吴钩转脸看向陈皮:
“账房留下,其他的人头你尽管拿。”
“老规矩,杀一人,一百文,若要我救你一次,一千文!”
“混账!”
账房听到吴钩如此旁若无人的讨论着自己的生死,而且还是一百文一个的价格,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都愣着做什么,弄死他们!”
“我要把他们的人头都割下来挂在码头,女的让所有兄弟一起……“
但他话未说完,陈皮却以及手握短刀朝他们冲了过来。
最前面的两个水匪见陈皮冲过来,便立刻举起快刀朝他头砍下来,
但刀锋还未奔到陈皮面前,就见眼前乌光一闪,两颗铁弹子就瞬间打在他们的喉头。
嚓嚓!
两声脆响,
两人的喉骨瞬间被铁弹子打碎,人则眼前一黑,向后仰面倒了下去。
但还未等他们的脊背落地,陈皮已经穿过两人中间,手中的短刀闪电般刺入第三个水匪的脖子。
带着弯钩的刀尖从脖子里拔出来时,带出一道血光,
那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喉咙就被短而尖锐的弯刀直接割断了脖子。
转眼之间,陈皮已经又斩杀了七名水匪。
这时,账房身边的两个大汉见势不妙,立刻拔出腰间的短枪,想要一枪将陈皮直接干掉。
但他们刚把短枪拔出腰间,就见空中两道寒光穿过,转瞬间就钉在了他们的喉咙。
红姑娘两把飞刀,却似快如流星!
“救了你两次,你欠我两千文!”
吴钩微笑着说道。
正在冲杀的陈皮微微一愣,看了一眼那两个汉子手里的短枪,咬牙道:
“我不用你救!”
话音刚落,他便一矮身猿猴般穿过地的血泊,直接钻到一群汉子中间。
跟他们短兵相接,对方就没有用枪的机会。
动不了枪,就不需要吴钩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