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并且其中一个哥哥陈龙还在城里当工人呢。
反观陈国华,养父老陈已经没了。
所以,村民们肯定不愿意得罪二麻子。
黄世同眼神闪烁,也同样有这样的想法。
人群中,跟陈国华不对付的李树堂,便开口嘲笑道:
“国华,我们都知道你养父死了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啊。”
“人家二麻子抓的草鱼,你凭什么抢啊?而且还要打人,这也太过分了吧?”
李树堂跟陈国华同龄,但两人从小就不对付。
初小的时候,就因为几次小摩擦,打过几架。
两人都是有输有赢,但后来陈国华越来越高,李树堂就打不赢了。
干架干不赢,这是非常丢脸的事儿。
所以,只要有机会,李树堂都会忍不住踩上几脚的。
“怎么?你还想打我啊?”
被陈国华的冷眼盯着,李树堂完美诠释‘不作不死’这句话。
依然在疯狂试探着陈国华,挑战着陈国华的底线。
“这里这么多人,你敢打我么?你来打我啊,来啊,朝这里打.....”
见陈国华不敢动手,李树堂更加得意了:
“我说得可没有错,国华你做得不对,就要认错认罚....”
嘭!
再也忍不了的陈国华,一拳打了出去。
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的李树堂,痛呼了起来。
但很快,他的痛呼声变成了哀求。
因为陈国华正骑在他身上,疯狂进攻。
“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提出这么贱的要求。”
一边用力挥拳,陈国华一边大声道:
“既然你那么喜欢让我打你,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的要求咯。”
李树堂身上的衣服更少,打起来的时候,更爽。
黄世同等村民,大惊失色,赶忙上前分开两人。
然而,陈国华却一下子挣脱开了黄世同等人。
“陈国华你怎么能打人呢?打人就是你的不对啊!”
听到黄世同的话,陈国华有理有据地反驳道:
“刚才你们都听到了,是他要求我打他的,我满足了他的要求,他应该感谢我才对,不是么?”
这话顿时让黄世同被噎得哑口无言。
其他邻居们也同样没有开口了,只有李树堂和陈二麻子这两个难兄难弟在痛苦哀嚎。
大家都知道陈国华刚没了爹,又年轻气盛。
自然不敢逼得太急,否则真出什么事儿了,就不好收场了。
“那你打我也不行啊!”
陈二麻子开口了,陈国华瞪眼道:“你踏马抢我的鱼,还有理了是吧?”
“狗屁,明明是我抓的鱼!”
这话顿时把陈国华给气笑了,人至贱则无敌啊!
“呵,你怎么证明这鱼是你抓的呢?”
“就是我抓的鱼,我需要证明什么?”陈二麻子心里一慌,马上又狡辩道:
“那你又怎么证明这鱼是你抓的呢?”
还别说,二麻子这话,得到了黄世同等人的一致赞同。
陈国华冷眼环视一圈,寒声道:
“这大草鱼是我和我妹妹一起抓上来的,河里的洞口也是我用锄头凿的。”
“呵,证明?供销社的钱大叔也知道我昨天去永定河抓鱼了,我三个妹妹现在还在永定河等着,我家里也有今天早上抓回去的鱼,还有我这手臂上的伤口,这些还不够证明么?”
黄世同等人顿时张嘴结舌了。
也相信这条大草鱼是陈国华抓来的了。
“二麻子来抢我的鱼,还倒打一耙,你们居然还想助纣为虐么?就不怕我养父从矿井爬出来找你们聊一聊?”
此话一出,黄世同、李树堂、陈二麻子等人全都脊背发凉。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
明天就是老陈的头七啊!
要是老陈明天来敲门,咋办?
“我养父虽然走了,但老陈家不是没有带把的了!”
“以后这马家坟,再有人对欺负我们家,别怪我拳头太硬。”
说罢,陈国华重新捡起雪地里的大草鱼。
然后又踢了一脚陈二麻子,表情极为嫌弃地吐了一口唾沫:
“你陈二麻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大家不知道么?”
“别人不敢偷的东西你敢偷,别人不敢做的事你敢做,欺软怕硬,好吃懒做,自私自利,目中无人!”
“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冷的天去河里抓鱼?呸,还想倒打一耙?做梦吧你!”
一群人,眼睁睁地看着陈国华,提着大草鱼离开了。
没人敢吱声。
然而,当陈国华回到永定河的时候,却发现陈小月在哭泣。
“大哥,我们的大青鱼被堂哥他抢走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