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像是那么不识相的人吗?”
“像。”
女孩认真点了点头。
时沅:“……”
这话就很难接下去了。
见她不说话,女孩也不在意,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我叫沈嘉禾,算是幽竹社的老人了。你或许不知道……在成立之初,作为背靠密教的新兴组织,幽竹社其实是有一位造梦师的。”
时沅皱眉。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没开口,女孩也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但是没过几个月,那位造梦师就牺牲了。”
“明明是一个组织的最强战力,按理来说,无论何时都应该得到最好的保护才对……就算身体和普通人一样孱弱,也不该死得那么快。”
女孩笑着望向时沅,“是不是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时沅沉默。
既然得到了最好的保护,那就说明并非是死于外因。
内因的话……那可能就太多了。
当然,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叫沈嘉禾的女孩,到底是出于怎样的目的,才会突然和她这个囚徒谈起这些?
时沅的心底闪过了一个猜想。
沈嘉禾笑容甜美:“作为一个与幽竹社毫无关系的普通人,汪哥他们之所以耗费组织内部的资源为你奠基,原因你想必已经猜到了。”
“社里的确有一件‘流萤’级别的道具,很强……无论效果还是副作用。”
“一旦使用,不说立刻会死……”她想了想,笑道,“大概也得去掉半条命吧?”
“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当一个植物人,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时沅的面色有些阴沉。
虽然这些她都已经猜到了,但当猜测被证实的那一刻,依然会有些难以接受。
她不想变成植物人。
更不愿意为了一群强盗去死。
许是看到了她眼底的不甘,沈嘉禾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这就是代价,获得强大能力的同时,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而造梦师们,也是一样的。”
“他们掌握着远比梦域行者强大的力量……自然要承受相应的反噬。”
“每次开启领域,对于造梦师来说,都是一次对生命,对灵魂的损耗。”
“不可逆的损耗。”
“最后的结果,不是疯掉……就是死掉。”
她话锋突地一转,“不过,相较于那件萤级道具的负面效果来说,这种消耗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沈嘉禾面带微笑:“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你是想迈入超凡、执掌道具,然后在一次纷争中陨落……还是成为一位造梦师呢?”
说到这里。
时沅总算是明白了女孩的来意。
她直视着沈嘉禾那双含笑的漂亮眼睛:“所以,你是来当说客的?”
“为什么这么觉得?”
时沅声音平静:“汪鹏之前那个反应,你又突然提到造梦师的事……不难猜测,我之所以与所有的途径都无法产生共鸣,是因为我其实是个造梦师的料子,对吗?”
沈嘉禾叹道:“聪明。”
“你作为幽竹社的老人,当然希望组织能有更好的发展。为了能在江淮站稳脚跟,与本市的地头蛇分庭抗礼,除了靠着密教的支持以外,你们还必须尽快培养出一批属于自己的强者。”
“你们口中那些掌握着强大力量的造梦师……自然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