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谷时掉入了自己的梦中河……怕是要在梦里溺水了……
“啊…不能呼吸了……”
江谷时掉下来摔在了木地板上,在地板上挣扎着,用手握着自己的脖子,一副要死要活,自己把自己弄窒息的样子。
“臭小子!”
那人实在是受不了了,抬起脚对着江谷时的屁股就是一顿踹!
“啊啊啊啊!水鬼!”江谷时被这一脚给踹醒了,抬头睁眼一看,瞬间认清了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啊!师傅,你回来了……”
江谷时的师傅姓曾,美术大师——“曾经”。
“我要再不回来,你的艺术细胞怕是要变懒惰了。”
曾师傅拉着一个高大的行李箱,“轰——”地放倒在地上,然后拉开拉链。
“看我这次去海边都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曾经大师一边从箱子里拿出一箱箱好物一边嘴里念叨着:“叫你那个好朋友过来吧,我也给她带礼物了。”
江谷时对礼物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昨天他为了他的作品灵感,可是奋战到了凌晨才勉强睡去,这大清早,被师傅这么一闹,连头都疼得慌。
“臭小子!我难道不是在和你说话吗?”
“嗯……”江谷时揉揉眼睛,从地板上捡起了眼镜,迷迷糊糊地带上了:“叫谁?”
“叫查荝过来。”
“嗯?”现在对江谷时来说,“查荝”这两个字的发音,就像是紧箍咒一般,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这可逃不过曾大师的眼睛。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嗯……”江谷时丧气的声音,曾大师再熟悉不过了,生活中学习中工作中,江谷时都会因为一些小事丧气地不行。这的确也可以说是艺术家神经,总是会过于敏感,对待生活的起起伏伏很容易想不开,大师同样有过青春,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你去找她和好来,把这个礼物送给她~”
江谷时接过包装好的盒子,默不作声。
也许,自己的确要先去和查荝表明心意了,作为男生,因为被拒绝而这样萎靡不振实在是不应该。
“你小子的心思我懂,可也不能委屈人家姑娘啊,你看看你,哪里有一副男子汉的样子。”大师转过身去,指着江谷时正在创作的油画作品说:“你看,你的心思,全表现在这张画上了。这部分画的不就是个小姑娘吗?”
那是……江谷时画了无数个日夜才仅仅完成了一半的抽象画,但凭那几块不成形的几何图形,曾经大师就能看出来是个女孩。
江谷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看看颜色,一开始的绿色,充满活力,可你又盖上了发怒的红色,还有镇定下内心的蓝色。这样你看看,画面大部分,都是神秘的紫色了。都这样,你还没有想通吗?该怎么去做?”
“我想了,可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的画都完成了一半,可你还觉得你没有准备好?等你这幅画花时间完成了,没准备好的人画的作品,也是残缺的。”
江谷时摸摸自己的脸,看看画布,又看了看大面积紫色调的调色盘,自己再加上去颜色的话,估计就是一片混沌了……
“帮我跟小姑娘打个招呼,她要谢我就带着她爷爷做的打糕来找我吧~”大师挥挥手,关上了画室的门。
江谷时一个人坐在地上,坐在透过天窗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