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宁微笑地点了头。查荝就这样被秘书送出了办公室。

“唉……”林诺掂量着手里的硬币，坐在地板上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叶西宁好像也累了，在办公椅上仰面一躺：“你饿了吗，有没有想吃的。”

“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去吧。”

“怎么，还生气了？”

“没，我生什么气，你还不了解我吗？”

“不了解，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有点想去了解了，你的过去。”

林诺听见了这句话，愣住了。手里的硬币掉落在地上，伴着清脆的声音，弹跳着滚到了叶西宁脚下。

叶西宁弯下腰把硬币捡了起来。走过来蹲下，把硬币递给了林诺：“怎么，你害怕吗？不能被我知道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些，你可以自己整理，我走了。”林诺直接站起来要走。

“我会帮你的，你等着吧，大明星。你就不能把直接秘密告诉我吗？省得我调查你。”

“叶哥，请拭目以待。”林诺留下这句话，挥了挥手，离开了办公室。

待门一关上，叶西宁便用脚把地上刚分类好的硬币都踢乱了。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按下了通话器：“金秘书，帮我叫保洁过来。”

接着，他又站起身，按下了桌子抽屉里面的指纹开关，身后高大的杂志书架自动打开了，叶西宁警惕地望了望四周，见没什么人，没有犹豫地走了进去。

是间暗室。叶西宁走了进去，几台电脑屏幕亮着光。他打开了电脑邮箱，查看了两三封英文邮件，随手就打开了暗室的红光。又熟练地关闭了连接所有电子设备的电源开关。

红灯照亮的桌上，摆着一系列的工具，看起来都是用来冲洗胶片的。叶西宁戴上手套，换了一副眼镜。水声哗啦哗啦的，听着气氛安静得有些瘆人。熟练地配好了水量和药水，又按着步骤冲洗胶片，再次确认了时钟和温度计，把定影液倒入了不锈钢的显影罐中······

完成了。叶西宁打开了照明灯。关上了红灯。

一整面黑色的墙上，贴挂着大小尺寸不同的照片。好多张相同男孩的照片，还有·····叶西宁自己和林诺。

手机铃声响起了。

“喂，哪位？”

“老叶，是我。”

“你是······”叶西宁眯起眼睛专注地辨认起听筒里女人的声音。

那人继续说道：“是我，我们见一面吧。互相不要激动，和平地，坐下来吃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