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在地球的平行时空中,一道流星划破夜幕。
刚下班的暮倾看了眼流星,并未像多数人一样双手合十低头许愿,而是继续低头走路。
和浪漫又虚无的许愿比起来,她更怀念被窝的温暖。
“嘭!!!”不远处传来一阵落水声。
等天人交战的暮倾赶到人工湖边,跳进有些冷的湖水里时,她才发现落水的不仅有人还有一只猫。
暮倾左手圈住落水女孩儿的脖子,努力让她的头浮出水面。
奋力踩着冰冷湖水的暮倾,看了眼七八米外拼命挣扎却距离湖心越来越近的那只猫,只得先带着落水女孩儿游到岸边。
暮倾刚把女孩儿送到岸边,就见她趴在地上猛咳起来,还不时吐出一些湖水。
暮倾见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便立即再次跳进人工湖,去救那只生死不明的落水猫。
游到湖心的暮倾却没在湖面上看到猫,救猫心切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没多想就直接潜到了湖底,隐约间在昏暗的湖水中看到一道不断晃动的蓝光。
借着那道蓝光,暮倾发现了在光亮旁边的猫。
暮倾已经顾不上害怕或者深思寻常的人工湖里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多出来这么一道蓝光,她只是奋力地游过去,就在她将要伸手抓住猫的前腿时,却被垂死挣扎的猫挠了一爪子。
暮倾白皙手臂上的伤口,瞬间冒出如红丝一般的鲜血,在水中散开,变淡。
而原本萦绕在猫周围的蓝光,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突然改变了原先的游动方向,朝暮倾右手手臂上的伤口袭来,在接触到伤口的刹那间又消失不见。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好似幻觉一般。
一心救猫的暮倾,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猫身上,只是觉得周围似乎突然一暗,并没有在意到刚才消失的蓝光。
经过刚才的教训,当暮倾再次伸手去抓住猫的时候选择避开了它的爪子,快速掐住它后颈的皮毛,然后把它的头拖出水面,向岸边游去。
等暮倾拖着猫游到岸边,刚才被她救上岸的落水女孩儿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岸边一大滩夹杂着刺鼻酒味和湖水的呕吐物。
暮倾也仅是扫了一眼呕吐物,便收回了视线,把已经不再挣扎的猫放在草地上,双手按压它的胸腔。
但那只毛发紧贴着身体显得有些滑稽的落水猫,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
“啊嚏!”微凉夜风吹过,把正呆呆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白猫的暮倾拉回到现实。
“希望下一次,你能被人温柔以待。”暮倾低声说着,用自己的外套把猫包起来,放在一个隐蔽的草丛中。
其实,面前这只湿哒哒的落汤猫,大多数人一眼便能看出来它是只流浪猫,还是那种市面上价格最便宜的中华田园猫。但是对于暮倾而言,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其他动物,无论他们是流浪还是身份显赫,那都是一条生命,平等的生命。
等把猫用外套包好,暮倾抬起手背,擦了擦脸上不知道是湖水还是眼泪的液体,起身离开了公园。
暮倾沉默着回到了出租房,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后,从客厅里翻出一个种花用的小铲子和一些花的种子,当她准备再次出门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这个点了会是谁?
客厅里的暮倾回头看了眼身后依旧紧闭着的房门,摇了摇头,朝门外问道:“谁呀?”
门外,回应暮倾的是一阵沉默之后的再次敲门声。
因为小区的治安一直很好,所以暮倾也仅是稍加思考便打开了门。
只是,门外没人,地上却躺着自己刚才用来包裹白猫尸体的外套,而在外套旁边,蹲坐着一只小绅士一样的白猫,正睁着双星辰大海一般的湛蓝色大眼睛看着她。
“啪!”暮倾只觉头皮发麻,手里准备去埋猫的铲子和半袋花种也随着她关门的动作掉到了地上。
“咚咚咚!”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良久,终于平复心情的暮倾看了屋子里其中一间紧闭的房门,想说什么最终却依旧没有开口。
一分钟后,她伸手把门拉开了一条缝,有些紧张地看向门外。
门外的蓝眼白猫并没有像其他猫一样因为一点点风吹草动就瞬间炸毛,依旧极其绅士地蹲坐着。
只是,当它看到面前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一条缝的时候,立即一爪勾住身边外套的扣子,纵身一跃,白丝绸一样飘进了暮倾的家里。
白猫的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好似事先已经演练过千百次一样。
等暮倾反应过来时,白猫已经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朝依旧觉得不可思议的暮倾抬了抬爪子,似乎是在示意她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先前包裹“猫尸”的外套就在眼前,暮倾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面前这只毛发柔软且极其好看的白猫和那只有些滑稽的落水猫联系在一起的。
暮倾惊讶地看着沙发上的白猫,好奇地抬手摸了摸他身上还有些潮湿的皮毛,才有些不解地问:“刚才……是你?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