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王源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小声说道,“低调,不要声张”。
“你...你...”安红豆压着声音,磕磕巴巴半天,也没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睛里尽是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王源和李冲仅凭两个人的力量,居然猎杀了一头野猪。
“搭把手,先把野猪拖回李冲家”
“好”
夜幕中,三个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刚把野猪拖到院子前,刘刚背着手,缓缓走了过来,看清楚爬犁上的野猪后,愣了一下,惊呼道:“竟然打回来一头野猪!”。
王源三人没答话,默默把野猪拖回院子里,开始张罗着烧水,褪猪毛。
安红豆看着刘刚远去的背影,小声说道:“刘刚知道了,就等于全村人都知道了,肯定得给寨子里上交一部分,再给村民们分一些”。
王源和李冲对视了一眼,都没答话,默默忙着各自的事情。
之所以要悄悄把野猪拖回家,就是不想分给别人,现在刘刚把事情捅了出去,两人都在想应对之策,王源的想法是,肯定是要给寨子里上交的,毕竟长白村受雄鹰寨保护,就当是交保护费了。
问题是,凭什么给那些就知道嘲笑他的村民分肉?
要分肉,也只给村长家,还有铁匠铺分,前者在困难时,经常接济他,后者给他借了很多有用的工具,要不是这些工具,他肯定做不出弩,杀不死野猪,甚至还会被野猪撞死。
但话又说回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不分肉,那些村民以后会不会给他穿小鞋,使绊子?
想到这里时,水已经烧开了,李冲把滚烫的热水浇到猪身上,拿起一块粗糙的石头开始褪毛,安红豆也帮着开始褪猪毛,虽说是女的,但干起活来,一点不比李冲慢,三两下,褪下一片猪毛。
反倒是王源有些生疏,他在农村生活时,年纪还小,杀猪褪毛,都是大人的事情,他只负责把猪尿泡吹大,当足球踢。
褪到一半时,院子外突然来了一大帮人,眼睛死死地盯着爬犁上的野猪,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还真打回来一头野猪”
“大傻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野猪肯定是李冲杀的,王源只是个帮手”
......
安仁宽从乱哄哄的人群中挤出来,走到院子里,看着爬犁上的猪,关切地问道:“你们俩没伤着吧?”。
“我们俩好的很,安叔,你等着吃杀猪菜吧”
说话的功夫,王源和李冲已经把猪翻到了另一面,开始继续褪毛,原本在院子外围观的村民,已经来到了院子里,一个个眼馋的很。
“王源,我用刚打好的斧子和你换肉”
范博说着话,挤出人群,朝院子外跑去。
“再拿一件像样的衣裳”一个身材粗壮的妇人,紧跟着嘱咐道,她叫白丽,是范博的娘,村里唯一的裁缝。
刘刚默默站在白丽身后,食指和拇指捏着下巴,眼皮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他村民普遍都一穷二白,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爬犁上的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