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小七不像说谎,又联想到山寨里的传闻,二人不免信了个七八。
“信不信由你们,你们既然恢复了自由,要是回了梁山见到我二哥,让他带着老娘下山!”
当时阮小七看到阮小二已经跑到外围,一直以为二哥成功逃出重围。
虽然伤心五哥死了,但难过之后也认命了。
正如武松所言,贼寇打劫杀人,被别人反杀,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要是像天王哥哥那般死在宋江的阴谋里,那才叫死得憋屈。
杜兴忍不住问道:“小七兄弟,小二哥哥被俘,已经被送到东京去了,伱难道不知道吗?”
“哎呦……”
阮小七大惊,一下挣扎起来,背上刚愈合的箭伤顿时扯裂,鲜血一下涌了出来。
“来人,快来人。”朱贵和杜兴急忙用手按住阮小七,开口叫人。
老孙进来一看,急忙叫来郝善。
郝善赶到,一棒子敲晕了不断挣扎嘶吼的阮小七,这才开始止血包扎。
老孙将朱贵和杜兴带到门外街道上,顾诚早已经站在这里等着。
“你二人现在自由了,去做个良人还是继续回梁山当草寇,都由你们自己决定,这就走吧!”
“顾从事信守承诺,我二人感激不尽,就此告辞!”
朱贵和杜兴抱拳而走,走了几步朱贵又折返回来问道:“敢问顾从事,我兄弟二人藏在南山酒店的钱财,可是被你们给拿了?”
顾诚坦然道:“没错!”
朱贵又问:“小人自认为藏得隐秘,如何找到,是谁找到,顾从事能否告知?”
“是俺找到的!”段景住跳了出来,翘着鼻孔道:“没啥难度,三下五除二就被俺给找到了。”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朱贵和杜兴只知道这人是顾诚的绝对心腹,人叫段哥,名字绰号却是不知的。
“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金毛虬”段景住的便是在下!”段景住报出了新的绰号。
金毛犬实在不雅,连秀儿都觉得难听,这必须得改。
段景住就央求兄弟给重新整一个威风点的。
顾诚就把段景住的绰号从金毛犬改成了金毛虬。
“段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朱贵和杜兴双双朝段景住抱拳,而后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段景住摸着脑袋,不解地问道:“兄弟,这两个贼厮鸟是何意思,难道还想找俺寻仇不成?”
顾诚拍了拍段景住的肩膀,笑道:“不是,他们想要拜你当大哥!”
杜兴或许还算耿直,朱贵绝对是老江湖,他的哥哥朱富更是老油条。
二人在城墙上的叛变行为,若是不能容于梁山,那么天下之大将无处可去,投效顾诚未尝不是一条光明正大的出路。
投效顾诚或许抹不开脸面,间接认段景住当哥哥,却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段景住跟顾诚感情深厚,关系非同一般!
老孙也拍着段景住的肩膀,笑道:“是时候推出三弟来当一块招牌了。”
“俺不行,俺不行,还得是老四,老七也行!”
段景住连连摆手,他对自己的本事还是有清醒认知的,改个绰号并不能从犬变成虬。
老孙说道:“咱们七兄弟各有分工,老四有老四的活计,老七有老七的路,只有你最适合当块招牌。”
“那你们可要帮衬着俺一点啊!”
段景住是又胆怯又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