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弥饮尽杯中之物,偏过头,对着青山说道:“你们先玩,我去忙。”
打完招呼之后,他起身离开,掠过吧台,若山雅乐心如猫挠,她现在就想看到静弥带着金丝眼镜之后的模样,会是怎样惊艳她的眼眸!
她递出金丝眼镜,低眉浅笑,带着乞求的意味地说道:“静弥,要带一下吗?”
他的目光落在那闪烁金色的眼镜上,反问道:“雅乐姐,这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吗?”
“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也可以。当然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比如预付工资,亦或者其他。”若山雅乐循循善诱地说道。
什么时候雅乐姐这么精明了,不是天然呆吗?
静弥掠过若山雅乐柔软修长的手指,接过那副眼镜,他的指尖与若山雅乐的第二段指节轻轻触碰,轻地宛如羽毛掠过,轻地像是什么没有发生过。
微凉,带着些许的糙感,摩擦而过。
静弥拿回眼镜的前一秒,轻微的震颤从若山雅乐的指尖递入神经,顿时心房又被炸开的烟花所盛满,她强忍住那灵魂的雀跃,轻声问道:
“如何?”
静弥看着若山雅乐的脸庞,眸底潋滟,水灵灵的眼眸盛满希冀,像是三四岁的小女孩索要糖果时的眼神,纯净且单纯,美好。
连拒绝都成了亵渎,有着破坏美好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他问道:“雅乐姐,真的任何要求可以答应?”
“说一不二,无论何事。”
“好。”
静弥抬手慢慢地戴上那副金丝框眼镜。
若山雅乐顷刻间爆炸,体内分泌的多巴胺达到最大化,整个人被巨大的喜悦包围,沐浴着喜悦,灵魂在战栗,心房中小鹿乱撞,已经撞死了。
她此刻像是被爱神丘比特射中恋爱之箭,陷入少女咚咚的心动之中。
她心里呐喊道:“真TM地是斯文败类啊!”
此刻若山雅乐觉得,这是她前半生做最好,最美妙的交易,没有之一,也许余生再也没有比这笔交易做得更好,更美妙。
鸣宫静弥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产生次元壁垒,他长身鹤立,清冷矜贵,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淡眸内一片漫不经心,薄唇微微抿着,露出浅浅一笑,衬衫扣子微散几颗,露出精致而性感的锁骨,袖口缀着亮光的蝴蝶纽扣,出声道:
“雅乐姐,说话算数,要求等我想好之后告诉你!”
而后他摘下眼镜,放在吧台上,金丝边泛着亮光。
若山雅乐注视他的身影,伸手闭合那副眼镜,轻轻地握在手中,成为她的私有物,而后低头看着那副眼镜,低声呢喃道:
“好。”
所幸接下来他所弹奏的钢琴没有受到其他人打扰,也只是远远地看着,但依旧会有炽热的眼神,但那些已然不重要。
远处的秋山切雅看着弹奏钢琴的静弥,嘴角弯弯,眸底闪耀着灼热,浓如漆墨的占有覆盖在眼底,心底轻声呢喃道:
“静弥,你怎么可以这么优秀!这般优秀,只会让我愈陷愈深,直至泯灭。”
秋山切雅脑内只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我想带一人回家,藏起来,成为私有物,于我所有,听我所言,爱我此人。
突然一股渴望推翻这安静的生活的戾气所包围,她想折断静弥所有的羽翼,比现在还要悲惨,看到他落入孤苦无依,举目破败的境地,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那时候自己伸援手,拥抱静弥,陪伴着他度过最艰难最悲惨的时刻,那时候静弥能依靠就只有我一人了吧!
秋山切雅对现状不满足了,如果少年摔地更加惨烈些就好了,悲惨到绝望,乞求自己,在自己面前万般不堪。
等他反应过来,早已离不开她了,身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原来自己曾经可望不可即的少年会有一天卑微站在自己身旁,任由驱使,那时候静弥会什么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