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雪白的旷野中一逃一追,冲突随即一触即发!
黑脸汉子在发现夏元不上当后,随即露出真实面目,一面遣人加速绕路意图包围夏元等人,一边拈弓搭箭朝夏元等人急速靠近。
夏元在急速奔驰的马车中回头望向身后一众蓑笠骑士,见蓑笠骑士已经接近自己等人百步之际,不由暗骂一声:
“果然就知是祸非福,竟还敢诓骗于我,真竖子耳。
王代!”
“在!”
“弓马如何?”
王代勒缰奔驰中头也不回道:“百步之内十射四中,七十步之内十射六中,五十步之内十射八中。”
“不如我矣!”夏元一边驾车,一边对王代大喊道:“弓给我,我来射,你驾车。”
“唯!”王代话音未落,纵身一跃,如猿猴挂树,从马背一跃而起跳至夏元车上。
随即王代将手中弓箭递与夏元,从夏元手中接过缰绳,控制马车方向平稳。
夏元接过王代递来的弓箭,转身单膝跪地,拈弓搭箭瞄准已入八十步左右的蓑笠骑士。
“呼!呼!呼!”这是夏元第一次用弓箭瞄准同类,令他有些心跳加速,不得不深呼吸缓解压力。
以往十多年的苦练箭术让夏元四肢百骸早已形成对弓箭的肌肉记忆,八十步的距离不敢说百发百中,但也十发九中。
夏元的直觉告诉他这一箭绝对能射中,但临到最后关头,夏元却有种不敢射的冲动。
夏元当然不是银枪蜡头的胆怯人物,他明白这不过是他后世道德观念在作祟罢了。
必须克服第一次杀人的不适应,才能活下来。
夏元一遍一遍在心中暗示催眠自己,让他不要胡思乱想无关紧要的东西,当前应以保命为紧。
驾车的王代许是半天感受不到夏元有所动作,回首见敌人已经接近七十步之距,逐急躁道:“家主可是第一次杀人不适?不若换我来吧。”
“不!”夏元斩钉截铁一口回绝王代的提议,反问王代道:“你第一次杀人,心中在想什么?”
王代很想回答自己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可他明白现在不是该说实话的时机,便话到嘴边改口道:“只当他是一只欲来食我的狼。”
“明白了!”夏元看着敌人越来越来清晰的面孔,在那骑士狰狞的脸上夏元仿佛看到一只嗜血好杀的野狼,正对着自己脖颈跃跃欲试。
“去!”一声暴喝,夏元克服心中观念,拉弓撒放一气呵成,箭矢去如闪电,劲风如暴雨,势过如流星落地!
只听“嗖”的一声,如游龙一般的箭矢正中敌人左边一骑。
“扑通”一声,正在飞奔的蓑笠骑士当即坠落下马!
“彩!”见夏元一箭命中,王代不由大声贺彩。
原本紧追不舍的敌骑士,在看到己方一人被夏元一箭射中后,齐齐大吃一惊,各自呼喊示警,队形逐渐分散。
“散开散开,当心暗箭伤人!”
带头的黑脸汉子躬身防备的当下,趁机扫视一眼落马的下属,见其喉部插着一支微微颤动的羽箭,怕是活不成了,便放弃派人救治的打算。
十余骑去一人后只剩九人,身为带头的黑脸汉子不敢再冒险近身,改变策略下令道:
“那夏元箭术了得,怕是个射雕手,大家散开些,用弓箭射他们。”
尽管七十步的距离,在颠簸的马背上弓箭的准头并不确凿,但此时他们也没得选择。
毕竟谁能想到他们的目标竟会是个射雕手,导致他们之前的计划不得不改动。
夏元一箭见效后,敌骑立即改变队形给予还击,嗖嗖嗖的箭矢破空声不绝于耳。
甚至还有一两支箭飞来钉在夏元的车栏上。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