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科兹看向身旁的吉娜，他觉得大概率是因为她的存在而抑制了里面的东西想要钻出来。

“还好吗？”

科兹摸了摸吉娜的头，很烫，但是由于肾上腺素的作用，她仍旧在强打精神警戒着不远处的裂口。

“我没问题，关心战场，科兹。”

战斗状态的吉娜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其强悍的精神力和极端冷静的表情总让科兹觉得陌生，说起来，自从离开哥谭之后科兹还没弄清楚吉娜当时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不够吗？”

未知山洞中的祭司已经大汗淋漓，而几十具无头斗士们的尸体已经在他的身边汇聚成了血池，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无法在入侵者的身边开出一道亚空间裂口，夺取这些家伙的生命。

“我给您的献祭还不够多么？”

祭司望向穹顶上方的巨大亚空间裂隙，血红的双眼投射出虔诚而炙热的光彩，而紧接着，一滴血泪落下顺着脸颊划过，重重的将自己的头磕到地上，直到颅骨破裂，脑浆横流，但他好似听到了上帝天启，口中只剩下不断的感恩祷词。

当他生命消失的那一刻，科兹位置的亚空间裂口那闪烁的红光也顿时加强，高闪的频率如同几名壮汉抡圆大锤狠狠敲打着一面脆弱的水晶玻璃墙，现实与亚空间的屏障如同泡沫一般消失，那灵能冲击的力道甚至将周围的山体震的滚石滑坡。

科兹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无数的预言已经如同画卷一般在他眼前展开，这是灵能失控的前兆，但这次他不能依靠吉娜去抑制自己的灵能失控，因为此时的吉娜正周身泛光，无数的细小电弧正在她的汗毛之间来回跳跃，如果不是依靠顽强的意志作为支撑，她早就要倒下去了。

“科兹，有东西出来了。”

随着卢瑟的提醒，科兹看到有什么东西从亚空间裂口中缓步走出，那些东西身着红铜相映的古老盔甲，迈出的每一步都有着撼动大地的力量，其中的明显是头领的家伙的盔甲则更为巨大，厚重的外壳将他整个人包裹的如同小山一般，在他们盔甲的周身装饰着颅骨，铁链，甚至是烈焰，而最明显的则是那个形似颅面的金铜色纹饰。

一队属于吞世者的混沌阿斯塔特带着滔天的怒火从亚空间中走出，他们收到了那位主人的命令，他们得知这里有着酣畅淋漓的战斗和无穷无尽的鲜血，他们还得知，这里有一位原体在等着他们，猎杀原体的荣耀，将是献给恐虐最好的礼物。

爆弹枪喷吐出致命的火舌，包裹着亚空间邪法的子弹好像嗅探到了入侵者的马蜂，带着难以抵挡的劲势击穿了众人的掩体，数名员工直接被打成了一团血雾，而对于侥幸存活的人们，他们将面对的是来自一万年前古老战士们的血腥战斧。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他们身边还有科兹。

“咔哒”

不知道是谁的秒针向前走了一秒，而康拉德.科兹的身影已经融于黑暗，对于吞世者们来说，他们或许将会感受到自己一万年来未曾感受到的恐惧。

第二秒，带着杀意的阴影从天而降，哪怕阿斯塔特的超人感官能跟上科兹移动的速度，他们的神经递质传递效率也没办法让他们的身体做出相应的反应。

亚空间从来不是混沌力量们的专属，它同样属于科兹，被长期压抑本质的原体一旦有了释放的机会，那将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