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原身对这个父亲还是有感情的。
原身的自然反应,让韩靖的表情很自然地流露出来那种亲近的感觉。
外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真父子。
就连那句“父亲”,也是原身自然而然的反应。
但是韩靖的眼神,却已经不自觉地转向了韩馥身后跟着一起过来的几人。
“冀州多有大才。”
“沮授、田丰、审配……”
“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不知道这几位哪一个是沮授,哪一个是田丰,或者审配?”
韩靖心里想着,又对原身有了一些怨念。
这具原身,竟然连冀州的官员都不认识,白瞎了这个州牧公子的身份。
“汉末三国时代了啊!天下即将大乱了啊!竟然不想着结识人才,反而把打猎放到第一位,可真坑啊!”
韩馥也才来冀州担任州牧不久,直到准备参与诸侯讨伐董卓时,这才把儿子从老家颍川接过来,以防止董卓一伙儿狗急跳墙而加害自己的独子。
而韩靖这刚一来到冀州,马上就一心一意地开始玩斗鸡走狗打猎的大事,哪里还能有心思顾及这些?
原身不努力,韩靖就要多补课。
“不知这几位是……”
韩靖一开口,后面的几人就都拱手行礼。
“属下冀州别驾闽纯、冀州长史耿武、冀州治中李历,恭贺公子康复!”
没有沮授,也没有田丰和审配。
韩靖很疑惑:“这仨人都谁啊?”
韩馥笑道:“我儿刚来冀州就受伤昏迷,还没有来得及结识我冀州的各位州府重臣。”
“我儿可知,这三位都是我相识已久,早在颍川时就已经相识相知的大才了。这三位长于执政理民,都是我冀州的重臣!”
“此外还有程涣、赵浮二人,善于练兵。大将潘凤,天生神力。这都是我冀州的肝胆之臣!”
“属下不敢当!”
三人拱手谦虚,脸上却都很是感动,显然对于韩馥所说的很是受用。
颍川?
韩靖有一点儿明白了过来。
“这是一个冀州人才都没有的节奏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靖心中更加疑惑了。
韩馥伸手拍拍韩靖的肩膀,温声说道:“本来我准备带你一起去参加诸侯会盟,也好让你在天下人面前露露面,博得一些声名。”
“但是没想到啊,那个叫什么升的内黄小吏,活活把我儿这次声名鹊起的好机会给搅浑了!”
一想到这事,韩馥又有一些咬牙切齿起来。
“我儿且安心养好身体,等为父跟随袁公廓清宇内,将来论功行赏之时,也少不得我儿的好处!”
“虽不能阵前立功,也不能当面得到诸侯的扬名,但是这坐镇后方,安抚百姓,馈送给养、不绝粮道之功,为父定要帮我儿争取过来!”
韩馥越说越高兴。
“高低有了一些功劳,以后我儿入仕也就有了进身之阶。”
“将来高升也都是顺理成章之事了!”
韩靖瞥了一眼后面站着的几人,心里想着:
“入仕?高升?”
“即将天下大乱了,要不了多久袁绍就要来强夺冀州了。还是招揽人才,先巩固住基本盘,才是当务之急!”
靠这几个人哪行?!
我的沮授、田丰、审配、张郃呢?老爹咋提都没有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