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遍之后,徐青的脚下的地面已经被完全踩烂下陷。
“……”
看了眼地面,满身汗水的徐青转身回屋。
洗漱的时候,徐青突然流了鼻血。
“……”
徐青知道这是后颈的脓包引起的,他反手一摸,心里一沉。
昨晚还拇指大小的硬块,现在已经肿胀成了鸡蛋大小,软软的一团,似乎随时都会爆开。
“……”
按照现代的处理方法,放脓之后清创,再敷药膏,就有一定的治疗效果。
但此时的徐青,却不敢贸然这般治疗,万一造成伤口感染……
“……”
想了一下,如果秦缘渔还不醒,徐青就必须得及时自救,于是他打算在天亮之后回大元府。
那里的医馆都有医术高超的大夫坐诊,应该有很大的几率能解毒。
银子的话,秦缘渔的那袋应该是够的。
“……”
回身看到躺在床上的秦缘渔,徐青心想,“你命由你,还是由我,就看你能不能在天亮之前醒来。若是大元府的大夫能解银针之毒,我回来必杀你!”
徐青没有圣母心,更不是颜狗,觉得秦缘渔长得漂亮,就去无视她的狠毒。
徐青不允许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活着!
“就看我们谁先成功自救……”
……
“怎么样了?”
徐狗蛋起的早,天还灰蒙蒙的时候,就来到了徐青的屋里。
看着炕上虚弱的秦缘渔,他皱眉问道:“还能活吗?”
徐青摇头道:“死不了,但什么时候能醒,不知道。”
“那就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徐狗蛋又是朴实的农民,自然没有害人之心,既然秦缘渔已经转危为安,那就应该将她照顾到好起来。
但若是秦缘渔没救了,那他就要劝弟弟趁着没人,将她给背到远处,丢进山里喂狼。
总不能牵连到自己家。
而且年关在即,无关之人死在家里,多晦气。
一些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忌讳,还是要遵守的。
徐青问道:“怎么起的这么早?”
“王家要娶儿媳,定了一套柜子,要的紧。”
徐狗蛋说道:“抓紧做好交掉,还得准备过年呢。”
徐狗蛋是村里的木匠,为人憨厚,手艺不错,价格也公道,所以周围村子有木匠活,都会来找他。
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门吃饭的手艺,徐狗蛋才能攒够徐青去武馆学艺的钱。
稍微聊了几句,徐狗蛋就转身走了。
“……”
徐青则坐在一边,眼睛就盯着炕上昏迷不醒的秦缘渔,若有所思……
很快,天色变亮,朝阳升起。
红色的阳光从纸糊的窗户上透进来。
“……”
徐青站起身,最后看了眼秦缘渔,然后转身走向门口。
他要去大元府了……
“咳。”
然而就在徐青一只脚都踏出了门槛后,身后突然响起虚弱的咳嗽声。
“……”
徐青顿住脚步,转回头看向炕上的秦缘渔。
“嘶……”
炕上,脸色苍白的秦缘渔睁着眼睛,警惕的稍一打量,然后转头看向门口。
她稍稍一愣,很是意外的说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