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深深鞠了一躬，俯身不起。彭长海感叹一声，看了伍德凯一眼，起身过来扶起何雨柱。微笑着说：“柱子，你称呼谭师妹师姑，怎么跟我还这么外道呢。”

何雨柱眨了眨眼，忽地明白过来，高兴地喊了一声：“师伯。”

彭长海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个关系，又说道：“其实，刚才我的评价完全是凭心而论，并没有夸张，也并非是顾着师妹的面子。”

他摇摇头，不解地说：“就是我来做这10道菜，也只是口味有所变化，并不能说谁高谁低。我听师妹说，柱子你是头一次做谭家菜。但刚才在厨房，我看你的手法，并无生疏之处。很多操作甚至比我还要快三分。就是火候把握也已经非常到位，只是精准方面稍稍欠缺。所以就算我也基本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能说还有其他的手法，并不能说柱子你做的不好。”

彭长海这番话是向众人解释，自己并非硬捧何雨柱，而是确有凭依之处。

何雨柱心里却明白，彭大师还是爱惜自己小辈不易，言语中颇加美化。要不然，就凭自己两天来在系统里模拟几次，难道就能追人家几十年锤炼出来的鬼斧神工不成？

当然这番话，在场的人除了伍德凯能猜出几分，其他人却听不出虚实来。

何雨柱自然是要承了彭长海这番情，感激只能默默地放在心里。

彭长海趁热打铁地说：“我看柱子你这谭家菜稍加练习，超过我指日可待。不如跟我去四九城饭店，先当个三灶吧。”

彭家班的分工是彭长海（红案）、崔鸣鹤（冷荤）、吴秀全（白案），所以何雨柱手艺再高，也只能当个三灶。当然，这个三灶对何雨柱来说，也算一步登天了。

*谭家菜是1958年在总理的关怀下搬入四九城饭店，这里因为情节所需调整了时间线。

伍德凯先是眼睛一睁，随即又平静下来，凭他对何雨柱的了解，是不会跟彭长海走的。

果然，何雨柱感激地说：“师伯、师姑，虽然何家自父祖辈起，就自称谭家菜传人，但心中自知就是个野路子，如今先后蒙师姑和师伯您的认可，今日算是回归正途，我何雨柱多谢两位长辈的爱惜、照顾。”

随后他又歉意地看了彭长海一眼：“师伯您青眼有加，好意招我去四九城饭店，加以指点培养。我本应该从命就是。只是我已经拜了伍德凯师傅，又是在峨眉酒店三年学徒培养出来的，甩手一走，不合人情道义，更无法辜负伍师傅对我的苦心培养。所以只能推辞师伯您的一番好意了。”

彭长海本是行内人，对一些规矩自然心中有数。而何雨柱能重情重义，不因利益作出背叛之举，也是彭长海十分欣慰的地方。他本就不是那种心胸狭窄、嫉贤妒能的人，并不因为何雨柱推辞而有所不满。

当下就拉着何雨柱坐在一旁，讲解起谭家菜一些制作的手法、窍门。这些东西不是本家传承、培养，是万万学不到手的。像何家这种偷师出来的，或者娄谭氏这样没有亲自动过手的，根本无从了解。

何雨柱的谭家菜不说千锤百炼，也是熟练无比。但他欠缺的就是这些地方。此时听了彭长海的讲解，不由喜得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