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也知道那是天子,但那又如何?
这俩老东西觉得,凭借他俩肚子里面的东西,天子要是能尽数学会,定可重振汉室,四海升平。
后来,黄承彦也参与了进来,三个早已看淡名利的老家伙竟然起了出山入雒的心思。
周毖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于是反倒将了三个老家伙一军,扬言:你们三个,就好意思空手去见天子,不整点惊天动地的事情,凭什么让天子会相信你们的本事。
三个老家伙倒是被这话给噎住了。
最后还是庞德公嘿嘿冷笑后看着周毖道:“好你个小后生,要我等帮伱擒了那袁隗,是不是这个意思。”
周毖见小心思被戳穿,只是嘿嘿讪笑:“不愧是庞德公,当真能如此?”
如今他们在一起商量了不少日子,却有个关键问题无法解决。
在几人商议的时候,有人来报,刘表来访,要见周毖。
几人面面相觑,刘表他们知道,月前的荆州刺史,而且还险些跟黄承彦成了连襟。
周毖皱着的眉头思索片刻,便笑道:“既然知道某在这里,那定是从雒阳而来,想必是天子命他来找吾等。”
便命人请刘表入内。
刘表进屋后,他与周毖同在雒阳为官,彼此认识,见屋内还有三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忙向诸位拱手道:“在下荆州刺史刘表刘景升,见过各位长者。”
三人微微颔首,抱拳还礼。
在周毖的引荐之下,刘表算是确定了之前的猜测,这几位都是荆州地区不入仕的大隐士。
几人就座,周毖开门见山地问道:“景升兄,因何而来?”
刘表看了看屋内众人,又看向周毖,示意真要当面说么?
周毖立马会意,随即笑道:“想必也是为了那个袁隗而来吧,放心在座诸位都是。”
刘表这才放心,先是向西边雒阳的方向毕恭毕敬地拱了拱手道:“天子言:‘周毖是不是人也在荆州,那就让刘表回去,给袁隗搞搞事情。’”
接着又苦笑一声,这才说道:“所以某就来找你了,看看怎么给袁隗搞搞事情。”
屋内诸人相视一笑,庞德公道:“这么听来,老夫如今更加稀罕这天子了。”
另外两个老头也都是扶须含笑,不停地摇头晃脑。
刘表不解:“庞公何出此言?”
庞德公道:“景升你昔日能单骑入主荆州,后被赶了出来,你说天子应该怎么对你?是追究你失守之责?还是不予追究?还是给你派兵?还是让你任他职?以上都非圣天子所为,唯独让你自己再想办法拿回来,才是上上之策。”
刘表闻言,眼睛一亮,忙起身给庞德公一礼道:“晚辈受教了,来之前确实对于天子有所怨隙,如今点破,如同醍醐灌顶,天子小小年纪,唉,某白白活了半百啊……”
周毖点了点头道:“是的,天子虽然年幼,但是手法非常老辣,某也佩服至极。”
他俩现在都属于被袁隗连累之人,此时此刻却又都对天子驭下手腕所折服,颇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刘表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就兴致勃勃看向几人,满含希冀地问道:“诸位,现在有何良策?”
几人对视一眼,又都摇头叹息不语。
水镜先生道:“吾等欲活捉袁隗,目前苦于无法自由出入荆州刺史府。”
此话一说,几人又都变得臊眉耷眼,一个个苦思冥想入府之策。
刘表看众人如此,他此刻的心情变得好极了,有种想要跳起来的冲动,最后竟是难以自制地咧嘴大笑起来。
几人都奇怪地看向刘表,周毖狐疑地问道:“景升兄,为何发笑?”
刘表脸色胀红,用手摩挲一下因为兴奋而发胀的面皮,一脸贼兮兮地笑道:“嘿嘿,那个刺史府别忘了是谁建的?”
四人眼底有一抹光彩闪过,黄承彦脱口问道:“有密道?”
刘表点了点头,从肺中吐出一口积压许久的怨气,眯着眼睛道:“荆州初定,前任更被孙坚杀死,某怎能不留个后手,故而修缮的时候,自己带着两个儿子,偷偷挖了条地道,从柴房直通府外。”
肉眼可见地,几个老家伙,就像孩子偷吃了父亲的藏酒,一个个眼睛闪着窃喜,老脸红扑扑,晕陶陶的。
刘表想了想又说道:“光有密道,仍旧难以劫持袁隗。”
屋内几人一齐嘿嘿冷笑,看得刘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毖做了攥紧拳头的动作后道:“看来汝这个荆州刺史,还真没有白干,万事俱备只欠汝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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